我看了一眼宇文泽,却看不出他的情绪。
&ldo;宇文,她为何还不清醒?&rdo;靳旬转移话题,问向宇文泽。
宇文泽编了一大通理由,轻易地自圆其说。
&ldo;想来是先后突然离世,这丫头念主,想随了去,才自寻短见吧。&rdo;
宇文泽的答案靳旬显然不满,他又看了一眼果儿,说:&ldo;既然是对主子如此忠心的奴才,杜来得,等她病好了,清醒了,送到真的乾平殿当差吧。&rdo;
我们这才注意到,门外好大的仪仗。杜来得一人当先站在外面。
&ldo;人,也认了,爱妃是否可以跟朕一同回去了呢?&rdo;靳旬说这,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强行却稳健的往外走。
宇文泽也不多说什么,他恭送我们离开。
琥珀跟在后面,我无意间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庆幸。庆幸靳旬插手了这件事,为她下一步报仇送上了一把足够长的梯子。
我本意是要把这个好姑娘送出这是非之地,靳旬却生生把她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我因为他打乱了我的计划,闷闷不乐。靳旬走在前面,看也不看我。
&ldo;娘娘请留步。&rdo;绿萝追了出来,我见她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ldo;公子说,娘娘自那日落水之后,心绪不宁,特地配了这香,祝娘娘好眠。&rdo;
我迟疑的看着她,最终还是只得接了过来,打开,里面放着几块儿样子奇异的香料。
靳旬走回到我身边,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东西,冷哼一声,说:&ldo;宇文泽真是瞎操心。爱妃怎会失眠呢,你可是见过大阵仗,心智坚毅才是。&rdo;
我无力反驳,不知道他的大阵仗指的是什么。无暇多思,跟着他走向停在湖边的船。其他人都在甲板上,我和靳旬独处在船屋里。
&ldo;皇上不是在宴请兄长,怎么来了这里?&rdo;每每和他独处,我都有抑制不住的想要杀人的冲动,只得开口,转移注意。
靳旬看了我一眼,哼笑一声,说:&ldo;爱妃不是身子不爽,不也漏液跑到这里?&rdo;
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只得看向船舱之外。
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压迫,我回过头,靳旬已经坐在我身边。他环住我在他怀里,杜来得本来来面向这边,见如此,忙转身背对着我们。
靳旬薄唇贴在我耳边,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说:&ldo;爱妃现在越发聪明了。与之前的你,简直判若两人。朕真的不知道,你是一直收敛锋芒还是突然开了窍了?不过这样的梦儿,更让朕喜欢。&rdo;
我感到心中更烦,我想推开他,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覆在我尚还平坦的肚子上,语气带着戏谑,说:&ldo;不过梦儿这急躁的脾气可要收敛了,这后宫之中,孩子对有人是保命符,对有些人可是催命箭。&rdo;
正文第十九章无情
靳旬的话让我一下子脑子凝住了。他的语气虽然戏谑,可是听起来,却格外的刺耳。
也许他只是想提醒彭雨梦小心后宫暗箭吧。我勉强的为他解释着,回过头,我却看不清他的脸,他离我太近了,只是眸子中一闪而过的讥讽被我捉住。好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我忙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