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这才凑到我面前说:&ldo;我刚才送那小童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关于蓝珀胡硝的记录。&rdo;
我急慢慢拿过来,上面果然是写着蓝珀胡硝。根据上面的记载,正如靳旬所言,蓝珀胡硝是一种巫蛊师用来迷惑人心的香料,只需一点点,磨成粉末撒在蜡烛或者香炉之中,人们在充满这个气味的环境中,就会跟着巫蛊师的描述出现幻觉。而如果使用的量足够多,则会让人发疯,彻底的陷入幻觉之中,无法庆幸。
不过,除了焚烧,还有就是把吸入粉尘的蓝珀胡硝粉末撒在人的衣服上,药粉可以通过毛孔进入人的身体,期初会出现像是伤风风寒一样的症状,发烧,嗜睡,浑身乏力。久而久之,就会在昏昏沉沉之中,彻底失去意志。
&ldo;我的情况好像更像是这一种。&rdo;我指着第二种用法给琥珀看。
琥珀点带头,说:&ldo;和玉妃娘娘说的基本上差不多。可是这上面写的是只会让人昏昏沉沉,慢慢失去意志。并灭又说会出现焚烧一样出现幻觉甚至发疯的情况啊?&rdo;
我也觉得有些疑惑,翻过来覆过去,这张纸上的信息也就是这些。
&ldo;那个小童给你的时候,可说了什么?&rdo;我把这张纸叠好放在身上的荷包里,随身藏好,问琥珀。
琥珀摇摇头说:&ldo;那小子只是神神秘秘的说,这时他师父让给你的。&rdo;
今天来给我看病的正是靳旬的专司太医,段太医。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更无从得知,他这么做的目的。
&ldo;我觉得我需要去找宇文泽谈谈,他和靳旬的话,虽然都是含糊其辞,可是我还是直觉他的话更可信。毕竟靳旬直接否定了蓝珀胡硝,这件事一定有古怪。&rdo;
琥珀什么也没说,我重新把鼻子放在药盆之上继续熏着。
靳旬一脸阴沉的离开之后,便没有出现。我鸠占鹊巢,独自一个人霸占了他的卧室。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用在靳旬身上一点儿没错,第二天一早,他就穿戴整齐,和我同车出城迎接。
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我知道,他昨天已经警告过我,不要在太后面前多言。
我们迎出城二三里地,临时搭建的还凤亭里,我和靳旬静等着太后回程的仪仗。从天蒙蒙亮,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终于远处传来阵阵铜锣声音。
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靳旬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ldo;爱妃不要太着急。&rdo;
我知道他想要再次警告我,可是帝王的骄傲又让他开不了口。我微微一笑,对他点头,说:&ldo;皇上放心,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太后不提,梦儿绝对不会再提。&rdo;
靳旬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还是似信非信。
&ldo;既然我说什么皇上都不相信,那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来接姑母呢?&rdo;我赌气甩开他的胳膊,径直朝着凉亭之下走去。
靳旬跟上我时,太后的仪仗已经来到面前,八人抬的藏蓝大轿上面平金彩凤和团团祥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ldo;儿臣再次恭候母后大驾,亲迎母后回宫。&rdo;
靳旬的声音朗朗,我随他一同跪下,甜甜的说道:&ldo;梦儿恭迎姑母回宫。&rdo;
太后并没有楼面,而是隔着轿帘说道:&ldo;辛苦大家了。一路上舟车劳顿,哀家困乏的很,等回宫稍作调整再与大家见面。梦儿,你上车来,与哀家同行。多日不见你,哀家甚是想你。&rdo;
闻言,靳旬看了我一眼,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故意不去看他,径直朝着太后的轿子走了过去。轿帘微启,只能看见太后伸出了一只手,我把手搭在上面,她轻轻的把我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