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会有什么原因,不就是这个人古板、冷血、不懂情趣、不可理喻吗?
“因为倾城患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他的公司从来不允许摆放鲜花。”
轻质的声音,淡淡然中,猜不出情绪。
裴小伍却听得心口一震。
因为一个女人,他剥夺了整个公司赏心悦目的权利。
何等的霸道,又是,何等的情深。
“怎么,嫉妒了?”
迟枫目光幽深,直勾着她,似要看进她的心里。
裴小伍恼怒地别了头,“是你嫉妒吧。”
“我承认,你呢?”男人眉目如画,轻扬的声音,好像春天里润物无声的细雨。
可她现在不爱听,便用视线刮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非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心里才舒服似的。”
“心如止水,谈何容易。”某人轻笑一声。
“你!”
裴小伍猛然转过身子,正对着他,双目怒视,活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干活吧。”迟枫却曲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完全无视她的愤怒。
“唉哟,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门口蓦然传来一声戏谑,屋子里的两人双双看过去,门口挽手而入的一对,男人潇洒气派,女人漂亮高雅。
这样登对,这样亲热的镜头,瞬间,醋了一个人的心,涩了一个人的眼。
“难得,难得,今儿怎么有空光临寒舍?”轮椅上的男子,嘴角噙了似笑非笑,绝色容颜,其实风华半点不输。
迟睿睨了未婚妻一眼,无奈地勾唇:“她喔,硬要我来解释一下白天的事。”
“不用,刚才枫解释过了,我现在可以理解了。”裴小伍淡漠了神色,抢着作答。
“是吗,看来你已经告过状了。”迟睿的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一下,随即轻笑而过。
这边,狭长凤眸斜飞入鬓,迟枫为她出头:“哥,别说得那么难听,妻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里,不诉给老公听,难不成闷在心里呕气?”
“好好好,倾城也批评我了,你们小两口又来,我投降。”明里语含歉意,暗里却哼了一声,小两口还蛮恩爱,看这一致对外的架势。
叶倾城拍手称好:“好啦,好啦,一家人,说开了就没事了。”
“未来大嫂,这个家有了你,真是福气。”裴小伍由衷地赞美道。
真的,美丽而又娴雅,高贵却又不失活泼,最难得的是识大体和善解人意,简直是豪门大户人家最称职的媳妇人选。
“谢谢夸奖!”叶倾城嘻嘻一笑,凑到跟前,两眼放光:“时装设计图?枫哥哥,我也要跟你学。”
“不行。”
迟枫淡淡地,断然拒绝。
“为什么?唉呀,枫哥哥,你就收了人家吧,好不好?”女人拖着男人的手,一边摇一边央求,美丽而娇憨,任是铁打的心也会融化。
轮椅上的男子,微笑,如春风拂面,一本正经地回:“除了内子,余皆不能做我关门弟子。”
“内子?”
叶倾城在国外待久了,有些不解地呼闪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