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骗我说你不在?”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地抓起她的手,口气与其是责备,更多的是伤心。
裴小伍蓦地抽回手,仿佛被火烫了一下似的。
迟睿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根本不是裴夫人病了那么简单。
但小女人似乎并不想告诉他原因,他略透着一丝疲惫地:“小伍,我马上要带倾城去韩国进行第二场手术,我们之间的问题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好。”
看,以他的敏锐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异样,只是他已经并不关心她的感觉了,裴小伍心很痛,便别开视线,漫应了一声。
“等了一晚上,终于看到你了,我走了。”他的手伸了伸,本想来个good-byhug,却在半路上缩了回去。
她带着明显的疏远,而他,现在没有时间顾及,只有等手头的事处理完了再来解释了。
察觉男人转身的那一刻,裴小伍突然有一种被抽空了的感觉,她收回目光,近乎贪婪地盯着他的身影,就在刚才,她做了一个决定。
所以,这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
“小伍,等着我。”车发动了,他突然探出头来,朝着她大声呼喊。
泪水猝然滑落,她急忙转身,却不知道,这个动作留给他的是一抹黯然与神伤,但他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涯,以至分开的那段日子,他一直活在痛悔之中。。。。。。
一个月后,海滨别墅沐浴在夜色中,高大的亚热带植物营造出别样风情,远处,细浪声声,所有的一切无不显示这是一个寻常的甚至是美好的夜晚。
可是,对于二楼主卧室里的男人来说,今晚却是糟糕透顶。
三天了,他雇佣了世界上最专业的侦察公司,小女人仍是毫无消息,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迟睿坐在床头,手里抓着一张仅有寥寥数字的信笺,眸底血红:裴小伍,你是有多绝情,连分手的信都不愿意多写几个字吗?
“思虑再三,离开是唯一的选择,不要寻找,务必珍重!”
心忽然像被人扯了一下绞痛,迟睿按住心脏的部位,好半天才从那阵疼痛中缓过劲来。
他是活该,不是吗?
那天早上,他已经察觉不对头了,可是因为他的疏忽,错失了一次挽留她的机会。
彼时,他最担心的还是叶倾城的脸,一心只想着快点治好,所以,冷落她了。
应该不止,小女人虽然小气,但不是一个不讲情理的人,可除此,他还做错了什么?
啊——
心痛不可抑,他嘶吼一声,试图缓解如同剜心一样的痛苦,可是没有用,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感觉,便操起床头灯砸了下去。
可怜价值连城的的古董灯,就此成了碎片。
“小伍。”
他抱起枕头,将脸深埋进去,狠狠地嗅了一口,那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一想到,以后也许每一夜,他都只能想念着她的味道,独自到天亮,便难过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