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睿皱了眉头,刚一张口,被她拉住了,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帮腔。
“我知道,我配不上迟睿,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妈,请您成全!”裴小伍一边细声细气地说,一边用力夹裂核桃,小心地剥出仁,送到老人家唇边:“妈,您吃一个。”
啪地一声,迟夫人扬手,将唇边的桃仁挥到了地上。
“裴小伍,你什么意思?是故意笑我没脑子,还是笑我是神经病,睿儿,赶她走,我再也不想看到她,鬼,她是鬼。。。。。。”
紧接着迟夫人像发了疯一样大喊大叫。
“妈。”迟睿大叫一声,上前抱起母亲往别墅里跑,回头吩咐:“快通知林教授。”
迟家已是乱作一团。
“伯母,您深呼吸,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顾惜颜跟在一边,帮着迟睿安抚。
裴小伍终于从不知所措中醒来,急忙跑上去:“睿,怎么回事?”
“鬼,鬼来了。”裴夫人一见她,吓得失声尖叫。
迟睿急红了眼,部她怒吼:“你还跟着干什么,快走!”然后在顾惜颜和一大帮下人的簇拥下上了楼。
楼下,不久便安静下来,只剩了她独自发呆。
这事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裴小伍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刚刚他吼了她,可见有多么生气!
也是,出了这种事,谁的态度也不会好,可是能怪她吗?
委屈,却又无处可诉,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离开迟家,裴小伍驾着车回了大妈家,好些事不明白,找范伯打听一下。
“大概是犯病了。”范伯听完她的描述,断定。
裴小伍急忙问:“什么病?”在迟家呆了一年多,好像从没听说迟夫人有什么隐疾呀?
范伯叹了一口气。
“作孽呀!迟家老爷当年死得惨,听说迟夫人得到消息的当晚便受不了刺激住了院,好长一段时间神智都不大清楚,后来好像控制住了,怎么会又犯了呢?”
裴小伍脑袋轰地一下,各种声音嗡嗡个不停。
原来她一点也不冤,这事还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怪不得迟睿当年那么恨裴家人,先是逼死了父亲,又间接害死了姐姐,后来还不肯放过自己,原来裴家真的是欠了债!
告别范伯出来,裴小伍坐在车上,拨打他的手机。
“喂!”一声清雅,却不是他。
又是顾惜颜。
裴小伍沉了沉口气,“请迟睿接电话好吗?”
“嘘,别吵!”那边好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睿正在跟医生讨论病情,没空接电话,有事我可以转告。”
“就是。”
裴小伍努力克制了情绪,“想问一下迟夫人的病情,不要紧吧?”
“暂时控制住了,不过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你懂?”
当然懂,就是她这个刺激源绝对不能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