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奴良陆生大笑起来,“我们是朋友嘛,来朋友家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说得没错,”缘一微笑,“那到时候就叨扰了。”
“放心吧,会给你准备好房间的,住多久都没问题!”
离开的时候气氛也很愉快,缘一把资料收好,然后挥手告别奴良陆生,沐浴着熹微的晨光,他背着装有日轮刀的大提琴盒朝着东南方向走了。
“爷爷你也是这样想的吧。”奴良陆生冷不丁说道。
“是啊,或者是说很难不这样想吧,”奴良滑瓢笑着说道:“那孩子和咒灵操使原则问题上不一致,虽然现在还没有矛盾,但是他们早晚会在事情的处理方法上有分歧。”
奴良滑瓢虽然早就退隐了,但是他对现世中的事情还是相当了解的。
咒灵操使夏油杰招揽社会边缘的咒术师,有名有姓的诅咒师,手段老辣娴熟,再加上他本人强横的实力,的确令人心折。
但是他对待普通人的态度也就那么回事,很明显和缘一不一样。
“而且在小缘一眼中人类、咒灵、妖怪,都是平等的,每一条生命都有价值。就这一点,他和咒灵操使注定会有分歧的,区别只是在于究竟是小缘一退一步,还是咒灵操使退一步,或者都不后退。”
“那就是他和夏油杰的事情了,”奴良陆生晃了晃手中空掉的酒壶,“反正房间给他准备好了,随时欢迎他来。我作为朋友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此时太阳冒出来了一个头,夜幕被扯下,星星们还隐隐约约能看见几颗,从地平线开始,天际染上了暖色调的颜料,像是用水粉大笔涂抹,色彩既艳丽,又协调均匀地融合在了一起。
缘一按照奴良陆生给的地址走,穿越城市,来到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再往东南方向走的话,就到了荒芜的旷野。
“应该是在这里了吧,”少年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有火焰和岩浆的味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尖啸传来,巨大的冲击力从上至下直奔缘一而来。
“呼……没打中吗?”有着火山头的诅咒抬眼看了过去,带着红色花纸耳饰的少年看上去安然无恙,连头发都没有乱,“咒术师?”
“啊……就是你吗?”缘一毫无紧张感,他晃了晃手腕,“壹号,拜托你了。”
日轮刀从刀鞘中抽出,黑红相间的刀刃上的红色如同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而黑的部分也黑得更明显了。
“你的名字。”漏瑚听见对面的少年咒术师问道。
这还是第一个问他名字的咒术师。
“看在这个的份上,就给你留一个全尸吧,人类,”漏瑚笑了出来,“我叫漏瑚!”
滚烫的岩浆从漏瑚手中流出,像是有意识一样直接袭向缘一。如果不考虑岩浆的温度和颜色的话,就像倾泻而下的瀑布一样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