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卿握着杀猪刀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远处。
聂双还是没有听聂长卿的话,他跑了几步,便扭过头来,便看到自己的父亲,用杀猪刀砍死了个人。
原来,那不仅仅是杀猪刀,也是杀人刀。
而聂长卿自身也血染粗布衣。
年幼的聂双,心神第一次遭受到了冲击。
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在雨幕中僵直站立,嚎啕大哭,声音撕裂,夹杂着恐惧,夹杂着对父亲的担忧。
聂长卿却已经是顾不上他了。
今日,这些刺客不死,死的就是他和聂双。
杀猪刀在手中翻飞,凶狠、疯狂,虽然看似无章法,但隐隐中,却又暗含特殊的轨迹。
那剩下的一位刺客,被一把杀猪刀给压的连连后退。
小巷尽头。
唯一伫立的那蓑衣斗笠人影动了。
他迈出一步,取出了一只木笛。
轻声吹奏,笛声居然盖过了滂沱大雨的声音,萦绕在巷子中。
噗嗤。
聂长卿杀猪刀从刺客的背后穿透出来,血水滴溅。
他摇摇晃晃的站立,握着杀猪刀,盯着那缓步行走的身影,雨水顺着下巴滴溅下,他的表情,充满了不甘。
“一曲《潮水谣》,道宗第九韩连笑。”
聂长卿视线透过雨帘,道。
雨水连绵。
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吹奏木笛的韩连笑,走的虽慢。
可是,不知不觉,便已经来到了聂长卿的面前。
曲毕。
斗笠下,露出了一张俊俏的垂鬓男子脸。
“道宗第十‘无双刀’……风采依旧啊。”
“哪怕被断了手筋,仍能轻易杀两位一流武人,聂师弟,你真让师兄敬佩。”
韩连笑扬起了木笛,抵在聂长卿的杀猪刀上,一股巨力不受控制的让聂长卿将刀压在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