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关灯,再而轻声带上洗手间门的瞬间,她望了一眼安逸躺在那的某人,嘴角瑟缩了几下。
她气呼呼的窝在里面,真的有种要杀人的冲动。镜子里的反光这才注意到那个在角落里篓子里的一堆脏衣服。
走过去弯腰抱了起来往那浴缸里哗啦一倒,有些嫌恶地瞟了几眼那池子里面的衣物,生怕看见什么不该有的。
只不过臭袜子倒有一双,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她相信因果轮回,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季宇硕,总有一天会栽在她手里,她早晚有翻身农奴做主人的一天!
等全部洗好后差不多又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全部晾好后,打开门的时候她特意细心留意床上说睡觉的季宇硕。
她随手擦了擦手,蹑手蹑脚地悄悄走了过去,见他还维持着她进去里面时的那个姿势。
唉呀,不管了,她好累!要睡觉了,要不爬不起来了明天。
苏蜜躺下去,裹紧了被子蜷缩在里侧。
起初还顾着防范意识,后来瞌睡虫作怪了,再也熬不住了,渐渐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觉得睡得好长呀,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扯开她的被子,有种毛毛躁躁的感觉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一种脸红心跳如同亲吻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侵袭住了她的感官。
她想挣脱开这种感觉,反而觉得越来越让人沉-沦其中。
该死的,难道说是季宇硕趁他睡着了,还是没死心在偷袭她?
她猛地惊醒“唰”一下爬了起来,想都没想撸起身后的两个大枕头,就向季宇硕那床丢去。
这是大清早天刚蒙蒙亮,季宇硕本还打算再眯一会儿,陡然的两个不明物就朝他飞奔而来,一个砸中他的俊脸。
他极其郁闷的被吵醒,还没缓神过来,另一个还朝着他的脸而去。
好好的睡个晨觉,居然被砸中两次脸蛋。他真是快要整疯了,愤怒地睁开眼眸,握紧了拳头,一下子支撑着起了身。
喷火的眸中触及对面那床的女人,毫无形象在那像个泼妇一般对他责骂不断:“季宇硕,你个混蛋,大晚上居然对我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的清白呀!”
“你是不是疯了大清早在这鬼哭狼嚎的,信不信我丢你出去!”季宇硕眯起了眼眸冷冷地注视着她,声音一沉宛如钟鼓敲响一般砸了下来。
真是忍无可忍,万分佩服她都在幻想些什么。
如果说起初他还心存戏弄她的想法,可后来委实太累了,一卧床就睡到现在,如果不是她胡乱吵醒他,他还打算睡一会。
静谧的早晨这样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犹如一道惊雷一般打的苏蜜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瞬间惊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回神过来了,怒瞪着圆溜溜的双眸盯着同样火冒冒的季宇硕。居然对她做出那种事,竟还有脸来斥责她,真是贼喊捉贼。
她苏蜜不给点颜色他瞧瞧,还真是当她好欺负。
“季宇硕,我已经忍你好久了,别表面装出一副好大哥的样子,背地里竟做偷鸡摸狗的事。你说你刚刚到底对我如何了?”
苏蜜哗啦一下从床上滑了下来,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小嘴大张,还伸出纤长的手指对着他指指点点。
怎是一个凶神恶煞泼妇骂街的腔调。
“我一直在睡我的觉,你简直不可理喻!”季宇硕看着她这副像是彻底被激怒了爆发的小样儿,根本就懒得搭理她,索性就背转过身还想继续睡觉。
“好你个季宇硕,又给我狡辩是吧!看我这次还会饶你不!”苏蜜一看他这番装出像个没事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天在他身上所受的委屈,全都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冲动之下她不由分说一下子跳上了季宇硕的大床,随手拿起刚刚丢的枕头,对着身下就是一阵狂轰乱炸的暴打。
如果说季宇硕刚刚还有点睡醒惺忪还没转醒,经此一闹彻底被惊醒过来。
那枕头数不清咂了几遍在他身上,虽不痛不痒,可他还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挑战过他的权威。
他轻而易举就坐起了身,而某个正打的起劲的女人丝毫没半点松懈,他深邃的眸沉了几分,利索伸出手臂一下子就逮住了那个行凶之物: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