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在边城的日子就这么平顺的过着,过年后边关也没这么紧张了,严渊回府的日子也一天天多起来。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宁小姐还在严府里住着,顾楠也没问过严渊,宁家什么时候来人接,反正养人的银子也不是自己出。
这天严渊来找顾楠,顾楠挺诧异的“什么事情,要你亲自来找我?”
严渊说道“宁小姐来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你可没问过人家是否习惯?”
顾楠一听这话不对“什么意思?是否我哪里有招待不周的人家到你面前告状?”
严渊嘴角一勾“我可没说你什么,宁小姐也没对我说过这些话,就是听她丫头说过府里的人都不大搭理她们,我想着,宁县令也是为了治下的平安才遇的险,我们不能薄待了人家!”
顾楠冷笑一声“怎么刚好就你听见抱怨了?我早吩咐了胡嬷嬷好好招待的,难道要我亲自去伺候她?再说,她在热孝里,别人躲着也要怪别人?那明天我让人轮番去和她打招呼,只要她别嫌麻烦!”
严渊头疼“我不过说一句,你就来一大堆,你只可怜人家无父无母就别计较这些了!”
顾楠一肚子的话憋着难受,偏又不好说,冷哼道“你要是觉得我照顾不好,你外头置了房子,自己去安顿她!省的以为我慢待了你的小心肝!人家无父无母是可怜!你可以自己照顾啊!干脆纳了进来,你想怎么疼爱就这么疼爱啊!”
严渊听了顾楠这一番话,气的脸色都变了“你胡说什么!?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乱泼什么脏水!我好心照顾宁县令的孤女,到你嘴里怎么就这么龌龊!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心里老存着不好!”
顾楠气的话都说不出了!恶狠狠的瞪着严渊!“好好好,我既然这么不堪,你死乞白赖的娶我做什么!?滚一边去!老娘我不伺候了!”把手边的杯子哐当扫到地上,起身就走了!
红叶和胡嬷嬷早就在门口候着,听里面声音不对,都心里忐忑,然后看到顾楠风一样的刮出来,红叶急忙跟上。
胡嬷嬷担心的看了顾楠一眼,回头看到严渊铁青着脸坐着,叹口气进去道“少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夫人一贯是个喜欢笑的,她从来了边关,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
严渊叹气说道“可能我的话是说重了点,嬷嬷,我不过让她好好照顾宁小姐,她就一大车的话,还扯上人家的清白,这要是传出去,可要毁人家一辈子的。”
胡嬷嬷奇道“夫人哪里招待不周了?就是叮嘱奴婢都叮嘱了好几遍,一切东西挑的都是上好的供给,少爷又哪里知道这些的?”
严渊揉自己眉心“不过听到小丫头抱怨几句,说是府里人都不大搭理她们,所以问了一句,哪知道她脾气那么大。”
胡嬷嬷皱眉道“少爷你可别觉的夫人脾气大,换个人要是尽了心,还被质疑也是要难过的,少爷不明白内院的弯弯道,可别听了不相干旁人的话去怀疑自己的夫人!我知道少爷是可怜宁小姐同自己一样无父无母,但也不能寒了夫人的心!少爷一直羡慕你师傅夫妻情深,要是这事情发生在你师傅身上,你说你师傅会怀疑你师母吗?”
严渊一下子听呆了,轻轻说道“我也没怀疑她,就问了一下。”
胡嬷嬷叹气道“少爷您一直在军营里,这女人的心思哪里是你猜的,说句逾越的话,这要是前夫人还在,宁小姐连严府的大门都进不了,前夫人立马就能派人,把她周到的送回本家去!”
严渊苦笑道“嬷嬷说的是,是我急躁了。”
胡嬷嬷劝道“夫妻吵架,没隔夜仇的,少爷回头好好和夫人说一下就成了,”
严渊现在是心底苦笑了,想到,您说的简单,但她那个火爆脾气,刚才都能吃了我,回头不知道怎么说呢!
顾楠风一样的刮到了演武场,拿了把大刀就开始劈木桩!红叶在一边看得直咧嘴,就怕她不小心剁了自己的脚!
劈了半天,木桩上多了十几条刀痕,顾楠也累的举不起刀了,把刀一扔,坐在矮木桩上喘气。
红叶拿了帕子递给她擦汗,问道“主子气消了吧?”
顾楠边擦汗边说“消了,也没什么可气的!不过搭伙过日子,过不下就一拍两散,没什么大不了的!和他生气!不值得!”
红叶不知道原委也不好深劝,只说到“那可有力气去吃饭?”
顾楠道“有!怎么样也不能委屈自己!走,今天我们去外头吃馆子去!”
说完带了红叶叫了佳人和小米,一起去吃馆子了。
严渊听到顾楠劈了一会儿柴,又带了丫头去吃馆子,已经无力说什么了,胡嬷嬷上了饭菜,自己没滋没味的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继续送上!
☆、42
严渊刚吃完饭,宁小姐来拜见,他和颜悦色的问什么事。
宁小姐行礼道“阿宁的丫头嘴不好,惹了事,本来将军仁义才照顾我,哪里知道丫头如此不争气,阿宁实在无颜见将军,特意来请辞!”
严渊一力挽留“宁小姐太见外了,你父亲也是为了百姓才遭遇不幸的,照顾你是应该的,千万别有别的想法!现在让你离开,严府的脸面往哪里搁,宁小姐放宽心住着,下人不好多教导就是了,千万别提离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