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柏抬手抹了一把泪,似乎哭得还挺伤心的。
阮如笙看得来气:“我们是小男子汉,哭什么,再哭我就真不要你了。”
再怎么说他的亲生母亲是何姨娘,她对他的感情不会深厚到哪里去。
所以有时候说话难免口气不好。
阮从柏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任她牵着手回了自己的院子。
...
阮如婳出嫁三天,按照习俗,赵言臻陪她回了一趟侯府。
侯府的人自然是热情的招待。
阮从文和阮从武借机就热忱的接近他,可惜赵言臻这个人冷冰冰的,任他们俩耍完了功夫都只是抿着唇淡淡的回应。
阮从武和阮从文不由地有些泄气。
趁机拉了阮如婳偷偷出去说:“你们哪里像新婚的夫妻,你也好好说说臻二爷,我们也好歹是他的小舅子——”
阮如婳怒目而视:“你们自己没本事还想靠别人,那我又靠谁?”
新婚之夜赵言臻没在她房里过夜已经传遍了尚书府,她这两天压根抬不起头来做人,哪里有闲功夫理会阮从文和阮从武。
再说就是有闲功夫,他们两个的事关她什么事?
说完冷哼一声进了屋子。
阮如笙不动声色的看着,阮从武和阮从文拉阮如婳出去她如何猜不出来。
私下里骂了从武和从文两个笨蛋,如婳会照料着你们两个才怪。
前世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是如婳嫁了太常府后压根就没理会过娘家的事。
祖母怕被阮如婳找麻烦影响她在男方家的地位,所以在府里资金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去找阮如婳。
阮如婳和阮如玉嫁出去了当真就是泼出去的水。
所以祖母那么疼她们有什么用。
哼,人是改变不了本性的,她们两个今生也不会对侯府好到哪里去,她就静静的看着就好。
祖母不是嫌弃她和娘亲两个人吗?不是对二夫人信任吗?
那好,找个机会。爹爹这一脉就和二叔那一脉就分家。
她和娘还有爹自过她们的逍遥日子去。
但前提是得把神印的事解决了,让端王再不找侯府的事。
赵言臻一直紧绷着脸,好似侯府欠他好几万两的银子似的。
阮如玉为了避嫌,所以没出来。
阮如婳贴着祖母撒娇,虽然心里对赵言臻不满,但是能进了赵家,回娘家的时候面上还是很有光的。
在娘家待了一日。就又和赵言臻回尚书府了。
还有三天就要秋闱了。
阮如笙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想起了上次岳祁爬墙给她送药膏的事。
他现在应该在看书吧。
毕竟秋闱若是没过的话,就又得再等三年。
就像阮从文和阮从武,十五岁的时候就没过。今年阮从武十八岁又考,还是没考过,一直都是个秀才。
阮从文也考了两次了,今年同样考不上。
很多人一辈子都是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