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笙想得头疼。
她碎步走至房中央摆的跪拜的蒲团上。屈膝跪了下去。
闭上眼睛。
良久,她睁开眼站了起来。
一咬牙,走至排列祖先的牌位边,嘴里碎碎念道:“太祖父,太太祖父,以及各位太叔祖父。。。如笙不是故意要动你们,实在是迫在眉睫,为了阮家的生死存亡,如笙不得不这样做的。。。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
她一边念着赎罪,一边轻轻的挪动小胳膊,将牌位一个个放在一起,将边上到神印那里的位置腾了出来。
幸好桌子是拼凑起来的,她可以小心的挪动。。。
寂静而空旷的祠堂里亮着微弱的光,就见她一个人小心翼翼又虔诚的移动着桌角。
终于是腾开了一条道出来。
她一边对祖先们磕头,一边对他们说着抱歉。
靠近神印了,它的光看起来明亮了一些,映照着阮如笙莹白的脸庞。
面前的神印像是一位站立的观音,脚下还有底座,可是仔细看时,那面容和打扮又不太像观音。
她伸出颤巍巍的手,终于摸了上去——
好细腻。
还搁着半张桌子,那张桌子似乎是特殊的材质打造,阮如笙推了推竟然纹丝不动。
她撩开黄色的绸缎,发现桌子下面是实心的,而且神印好似镶嵌在里面,根本就拿不开。
如一个整体。
这个要怎么取出来?
她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阮如笙想反正这时候挪动桌子和牌位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站在中央。
所以阮永定进来看见一团糟的情形时就瞪圆了眼睛:“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出来!”
他说着已经对着祖先跪拜了下去:“小儿无礼,请各位列祖列宗切莫怪罪——切莫怪罪——”
连续嗑了好几个响头。
阮如笙干干的站了出来,挪动桌子将他们摆回原位——
阮永定拜完了祖先,请完了罪就怒气冲冲的找了一块戒尺出来。
“祖先的牌位你也敢私自挪动!当着祖先的面还不跪下!快把手伸出来!”
这次阮永定是真的非常的生气,每每年底大扫除的时候,是会挪动各个牌位等空间。
可是在那之前家里都会提前三天请示,跪拜——
这小女儿可好,直接就动了!
这怎么能不叫她生气!
阮如笙见父亲一脸怒容的对着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对着列祖列宗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认罪:“父亲,我错了。”
并伸出双手等待戒尺打下来。
尽管重活一世。可她上一世还没有被父亲这么责罚过呢。
不知道那戒尺打下来疼不疼。
阮如笙闭上了眼睛。。。
正在她以为父亲会饶了她的时候,阮永定“啪”一声打了下来。
疼得她生生吸了一口冷气,一道红印子立马出现在了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