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吓人了!”饶刚听得脸都白了。
“冯西河也是这么想的,他提着油灯快速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面才停下来。”沈清用极快的语速描述着:“没等冯西河喘过起来,他就发现身后的那面墙似乎在动弹。他赶紧转身,将手里的油灯给提了起来。那面墙的确在动,看起来就像是掺了水的泥糊糊,还能动出波浪线来。”
“这墙挺有意思的。”饶世初比划着:“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饶兄,这跟有意思没啥关系吧。”时越握住他的手:“感觉挺可怕的。”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沈寂冷哼一声:“请沈姑娘继续。”
“冯西河看傻了,他既想伸手触碰一下那面墙,看看那面墙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害怕碰触之后,会变得跟那个拿着铁锹陷进墙里的帮工一样。就在他犹豫着,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叫他。”
“是那个嵌到墙里的人?”
沈清摇头:“冯西河说他跑了,跑之前,他看了眼对面的墙,发现那个帮工将脸扭了过来,且嘴巴是大张着的。”
“原以为经此一事,冯西河会放弃古墓里的东西,可仅仅只过了两个月,他便暗中寻觅了一批人,再进古墓。与上一次心存侥幸不同,这一回,他找了高人,一个既懂机关,又懂风水的高人。”
“该不是那个疯疯癫癫的郭道人吧。”时越道:“那就是个骗子,满口的胡言乱语。”
“我不认识什么郭道人,方才给你们讲的这些也都是默君告诉我的,而默君知道的都是冯西河酒后跟她说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需要你们自行揣度。”
“他们第二次下墓,可有取出东西?”沈寂问,驾驶马车直闯沈家义庄。
马车里头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通过地面的颠簸程度,也知道那些被操控的活尸并未离去。
“有,但我不知道是什么,默君也不知道,只晓得那个东西很值钱,以至于冯西河到死都对那个古墓念念不忘。”沈清道:“默君说,冯西河第二次找人下墓,一共找了十个人,但最后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冯西河拿到的那样东西,就是那个人从墓里带出来的。”
“就是那个郭道人!”时越道:“看诊的是我父亲。”
“是时大夫去看的?”沈清问。
“对,是我父亲。”时越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冯西河来请我父亲时,天还未亮。”
“时大夫可有说什么?”
“我父亲在冯家待了很久,直到我们吃过午饭他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的,母亲问了他好几句,他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后来他叮嘱我,让我千万不要到义庄去。我一直以为他说的是城里那个,现在才知道,他指的是城外那个已经废弃的沈家义庄。”
“那个郭道人最后如何了?”
“好像是死了。”时越挠头:“应该是死了,好像自从那件事之后,城里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了。”
“那古墓如此凶险,也难怪冯西河要生祭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