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来,丁箜宛睁开眼睛,有一只手挡在眼前。
“镇南王!”
墨骁玦夺下梅初的棍子,把丁箜宛拉到身后:“梅初,丁丞相怕伤了你,没用趁手的宝剑,还处处避让,你倒好,越打越起劲,险些伤了她,姑娘家身子骨弱,真伤着了,白剑仙和叶谷主指不定要扒了你的皮。”
“丁丞相,是在下鲁莽。”梅初有些后怕。
丁箜宛探出身来,说着:“无碍。是我技不如人,输给初大哥了。”
许是刚刚出了些汗,又吹了冷风,丁箜宛胸口一口闷气,咳了出来“咳!咳!”
“来人,给丁丞相烧壶热水!”墨骁玦吩咐下人。
“多谢王爷。”
底下众多将士也是不明所以,刚刚擂台上耍着大刀的女子下一秒就成了体弱多病的小白花。
丁箜宛总觉得墨骁玦知道些什么。
待篝火大会结束,夜色也深,丁箜宛中午伙同梅初岑副将吃了一只烤羊,晚上又是独自一人吃了半只羔羊,现下躺在火树身旁撑的一动不动。
墨骁玦挑开帐篷的帘子看着一人一狐在床上躺尸。嘴角微微勾起。唤了个人来。
“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丞相府带几个丁丞相的侍女来。再去烧桶热汤,丁丞相今夜宿在这儿。”
“属下领命。”
丞相府
“你说什么?十一吃多了?”王安舟不可思议。
“到底是吃多了还是喝多了?”叶盼冷静的问道。
小师妹向来是有主意的,有时候他们虽然担心,但也相信她的本事,向来不会多管,但倘若真的喝多了,怕是又得胡言乱语好一阵,那还是得接回来的。
“回公子,丁丞相今日只喝了半壶果酒,但中午吃了好半只烤羊,晚上又吃了半只,是吃多了。”
“这是吃了一整只啊!她也是吃的下,看我不跟师傅去告状。”王安舟不禁有些好笑。
“罢了,阿鸢,栀秋,你们随这位小哥去趟军营,务必照顾好姑娘。”叶盼对贪玩的小师妹也是无奈。
“是!”
军营
当阿鸢,栀秋走进帐篷时,丁箜宛早已迷迷瞪瞪,但身处陌生环境,迟迟不肯睡去。
“姑娘!姑娘!”阿鸢两人站在四尺外喊着她。
“阿鸢?栀秋!”丁箜宛开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姑娘,莫要赤着脚,快踩着阿鸢的脚。”栀秋在边上看到未穿鞋子的一双小脚,生怕她冻着。
“怎么不踩你的脚!”阿鸢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乖乖的把脚伸出去。
丁箜宛倒是不忍心,自顾自的坐回床上。
这时,帐篷外传来一个稚嫩的男声:“丁丞相,热水已经烧好了,要帮您搬进来吗?”
热水!看来墨骁玦这条小命没有白救。
“搬进来吧!”
带头的是个瘦小的男孩。
“你几岁了?”丁箜宛不免有些好奇。
“回大人,小的今年14了。”小兵回答。
“14?看起来不像啊。小的时候你爹娘不给你饭吃?”
“回大人,小的自有记忆起便一直在逃荒,餐餐吃的树根,前些年有幸被沙将军带回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