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果断的打开了车门。
他还没动身,叶延就问了句:“对了,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是去上什么课?”
时川河顿住:“音乐理论。”
舞蹈和音乐是共通的,这节课他们是和音乐系那边一起上大型课。
叶延微微一笑:“好巧,我助教音乐理论。”
时川河:“……”
他抬手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随后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拜天。
看得叶延觉得好笑又有点可爱:“你,什么时候信基督了?”
时川河面无表情:“从这一刻起。只要耶稣把我和你分开两个课堂,我可以信一辈子。”
语毕,时川河就直径下车给叶延留下了一个比这天还冷的背影。
叶延在漫长的红灯等候中看着时川河穿着黑色的棉衣渐渐远去,和其他学生融为一个个小黑点。
他还是第一次送谁上学。
虽然他也要来学校上班。
叶延心道,但这感觉还是莫名的有点小新鲜。
等叶延在讲台上板书了,大教堂的座位也坐的差不多,叶延估算着同学们也到的七七八八了都没看见时川河的时候,叶延不由得有点小遗憾。
看样子耶稣还是眷顾某位小孩的。
然而他这念头刚起,大门就被人推开,原本教室内议论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
叶延以为是教授来了,正偏头想打个招呼,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带着寒霜的眼眸。
哦豁。
叶延偏头。
看样子临时抱佛脚好像还是不太行呢。
两人无声对视,却不知后头坐着的一干女同学已经捂着心脏疯狂在内心无声尖叫,化作一个个土拨鼠恨不得让全世界都能听见她们的嘶吼。
叶延主动开口打破寂静:“你,”
他微顿了一下,轻笑着问:“你先下车先进学校,怎么这个时候才到?”
女同学们:“?!”
时川河并不知道这话有多少歧义能让人有多少想入非非,他只知道叶延在嘲讽他:“第一次来这边没找到路你有意见?”
叶延举起双手,果断退让:“没有。”
毕竟这么多人呢,这要是吵起来,今晚的热搜就不是讨论他俩是不是同性恋了,那就是说他俩不合的事了。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直径拎着书往台阶上走。
因为叶延的颜值问题,前排已经坐满了女同学,他只能找最后面的位置。
他掏出手机搜索基督是不是不太可信,但因为阶梯教室的台阶设计的比较宽,他没注意,略微绊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路,身边的女同学问他:“没事吧?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