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所谓的易与之辈,指的就是容易对付容易相处之人。
观澜本是玄门大宗师,实力强横,而观澜来自于金城武道一脉,来历不凡,如今臣服于赵鹏,又有着赵鹏与船上携带着金刚法纹的二百余个赵家武道中人为后盾,其次船上又有武僧大殿诸多高手。
即便如此,观澜依旧说这摩炀绝非易与之辈。
赵山河一手抓着鞭子,一手提着酒坛,大口大口的喝酒,已是在为他认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区区一个帝都令而已,算不得什么,真要大打出手,咱们将他们平推了就是!前面那一艘乌鸦大舰,比我们三艘船加起来还有气势,等到打赢之后,正好能做我赵家家主的战利品!”
赵无忌眯着眼眸,视线像刀锋一样从赵山河身上划过,“船上弩箭,全都是百箭屠宗怒,你可曾听说过?”
“传说中可以射杀玄门宗师的弩箭?”
赵山河盯着那些弩箭看了看,随手将喝干了的酒坛丢进波涛滚滚的唐河里,说道:“那又怎样,老子刀枪不入,万法难侵,怕他个卵蛋,先杀了再说!”
“也罢!”
赵无忌握紧手中刀锋,言道:“自古以来,这世间就是强者为尊。我等初来乍到,在东土大唐里无任何名望,今天家主虽然在遮天楼里施展出一道光耀天地的百米剑锋,只怕那一剑也未必能让东土大唐之人,看清楚我赵家的锋芒!”
前方乌鸦大舰,终于是停了下来。
尾随在乌鸦大舰后方的各种船只,纷纷朝着乌鸦大舰靠拢,也形成了一座船岛,与赵家的船岛相隔数十米,遥遥对峙。
“一剑击破遮天楼之人何在?”
突然一道声音,从乌鸦大舰上传了过来。说话之人正是那双手抱胸,手中抓着令旗的帝都令摩炀。
“原来这人见识过遮天楼里,赵鹏那一剑的锋芒……”
赵山河看了看摩炀,又看了看赵鹏,抓起不远处一个空酒坛,隔空朝着帝都令砸去,开口回了一句:“那人在不在关你鸟事?”
砰!
帝都令身边军将将手中号角一挥,酒坛应声而碎。
真正的乌鸦大舰比赵家的舰船长了二倍,船舷甲板也高了七八米,那帝都令居高临下凝视着赵家之人,眼中毫不掩饰戏谑与冷嘲。
“大胆狂徒,竟敢如此无礼!”
军将用号角指着赵山河,神态震怒,眼眸向下,俯视众人,怒道:“你可知道,你们面对的是大唐帝都的护城舰队,本将名叫王双开,是护城舰队的统帅。而本将军身边这位大人,是大唐帝都的帝都令。”
“护城舰队的统帅算什么东西?帝都令又算什么东西?”
赵山河呸了一声,斜着眼睛瞪着王双开与摩炀,骂道:“只许你们搬出弩箭瞄准我,不许我用酒坛砸你?再给老子唧唧歪歪,老子灭了你们!”
“竟然如此猖狂!”
王双开盯着赵山河,就像是盯着一个疯子,讥讽道:“我这船上,有成千上百的百箭屠宗怒,哪怕是玄门大宗师,万箭齐发,必将殒命!”
“射死就射死,何必说什么殒命,说得这么文绉绉,显得你很有学问是么?有本事你就射啊,有本事你就射死你爹啊!”
赵山河许是喝多了酒,脾气也越发的急躁,弯弓搭箭,用羽箭指着王双开骂道:“你个小杂毛,你若是射不死你爹,你爹等下射你一脸!”
王双开气得连握住号角的手掌都在颤抖,缓缓将号角放到嘴边,他已是要吹响号角,下令让那些操控百箭屠宗怒的军士万箭齐发,要把赵山河射得万箭穿心。
一个个明灿灿的金刚法纹光圈,将赵家武道中人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