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是春末夏初之时,莹莹日光,妖妖绿意,倒是无言无语地,给江山披上一袭青衫,添了几分得意佳作。
大夏自立国到超然鼎盛,有着自己独到的治世之处,不少贪官污吏,王公权贵,都被无声无息地被“抹杀”个干净,以至于如何的上报奏折于皇帝,都无多大用处。
这股势力,使得文武百官都胆寒,他们只知道,那股势力可能是皇帝手头掌管的,也有可能另有其人,至于在哪,只有几位内阁的首要官员才知道。
卯州位于大夏的东向,稍偏北,那是一片未开发的偏辟山岭。此时有一位身着黑衣,腰间悬着一把钢刀的男子,骑着匹红鬃骏马,快马加鞭地赶向山岭深处,突然从前面两侧之间,窜出五六个山匪。
黑衣男子立刻将马止住,翻身下马,左手牵着马绳,缓缓向前跨步。
这时站在最前的山匪头目喊声说道:“兄弟们,大哥我刚突破那江湖所谓的三品,得有三层楼那么高的高手,才有资格和我过两招,今儿个就拿他来练手,顺便干完这一单,把那匹宝贝马儿卖了,哥带你们去吃香喝……”
还未等他说完,黑衣男子便已右手握刀,奔向山匪头目,冷声着喊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没必要活着!”此刻黑衣男子眼里,充满了腾腾的杀意。
“他姥姥的,这么快!”山匪头目刚把剑拔出,见到黑衣男子已奔至其面前,迅速拔刀砍山匪的手。
“咔嚓”一刀下来,连手带剑一起飞至空中,黑衣男子伸出左手掌,轰向手中的剑柄,内力一震,手中的剑迅速弹出,直接剌穿另一人的喉咙,与此同时,手中的刀刃,也已是斩向山匪头目。
一刀下来人头已落地,鲜血四溅,在短时间内便击杀两人。
其佘的三个山匪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自己老大就没了,黑衣男子一脚踢开身前的尸体,慢步走向其他三人,其中一名山匪双手紧剑柄,冲向黑衣男子,只见其手起刀落劈向山匪,山匪也立刻将剑由下往上划向刀锋,与其相撞。
但却因黑衣男子力度过强,再加上内劲,一刀便将那把劣质铁剑,震成几块铁片,黑衣男子左手伸出两只手指,随便夹住一片,身形一旋,右脚重重扫向山匪的头颅,山匪还没反应过来,身形便飞了出去,撞向另一个山匪,只见那山匪身体一倾,勉强躲过后,就冲向黑衣男子,一拳打了过去,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将左手的铁片抛至空中,一倾身子躲过,右手一刀直接将其头颅斩下,左手接住刚掉下的铁片。
剩下的一个,看见同伙都死光了,吓得身形直抖,转身便跑,可惜刚跑没两步,便被铁片贯穿心脏,来了个透心凉,黑衣男子将刀上的血抖落在地后,便插回腰间,翻身上马便继续赶路。
穿过了重重叠叠的山岭后,有一座被绿树遮挡住的小庭院,不走近仔细看,还以为是几棵大树长在了一起,至于为何如此,则少有人知晓其中的内幕了。
那名黑衣男子到了后,翻身下马,从正门直直走至院中的一间房子,里面坐着四人,黑衣男子向前单膝下跪道:“九品校刀卫吴佳,拜见各位大人。”
“嗯,起来吧。”
“谢大人!”
坐在堂内中央的是一位年迈的沧桑老人,他似睡非睡地半闭着眼睛,此人正是皇帝刘顺的师傅,也是闻名天下的大夏帝师。
刘汐正是一位地仙之境的江湖武夫,至于他究竟活了几甲子,就连他徒弟这个一国之君,也不敢妄下定论。
而坐在其右侧面的一位年轻人,头披着曼曼长发,脸庞清秀俊逸,乃是典型的书儒模样,令人看一眼,都觉得温文儒雅,其身着四品内阁文官袍服,人乃是夏朝本部文人把政大臣之一孙企开。
还有两人,俱是坐在刘汐的左侧,其中一个体形略微发福的男子叫董禄,自幼便喜爱书画,文学诗赋方面天赋也是颇为出众,曾经还考中榜眼,被皇帝封了个五品官职,为人忠厚老实,深受当地百姓尊重爱戴,最终被孙企开看中,之后才进了这东霜厂,得以担当处理那繁杂的政物。
而另一个长相堪堪入目的青年人,则是姓叶名华英,此人从小家境贫寒,不像董禄那般小康文墨,穷困之时,可能连饭都吃不起,其父亲还因赌博,一直欠了人家数十两银子,好几年都没法还清,最后搞得妻离子散,母亲和父亲都各自离他而去,好在他还有一个叔爷,但在十之有七之龄的叶华英因年轻气傲,身手粗壮敏捷,也是过于的义气行事,不慎打伤了一户大人家的子弟,随出那些人找到他叔叔家里去,因叶华英那时还在外头,就把他叔叔打成了一个废人。
其他叔爷却并没有将他赶出去,之后叶华英觉得自己没脸在叔叔家待下去,便趁夜幕时偷跑了出去,到江湖打拼,这期间他什么都做过,到客栈当小二却总被人期负,去帮别人看蔬果就觉得无聊,待不下去,到最后甚至当过乞丐。
但没过多久,他的恩人就出现了,现在便是刘汐最忠诚的手下,实力达已是达到了江湖人可望不可及的境界。
这时吴佳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这位孙总督,轻声说道:“大人,这是南唐行客可能刺杀我朝的文武官员,以及大梁的城防布阵图,还有……”
说着吴佳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墨渲纸,继续说道:“这是近来南唐以及天下的龙脉改道走向。”
因为这句话,刘汐睁开了浑浑噩噩的睡眼,不再一副蒙蒙恍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