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宇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居然也有成为高手的一天,不过他毕竟没有多少高手的觉悟,至于这朱厚燆要拜自己为师,这个嘛……拜了师,自己好像也成不了王府教授,那可是只有大儒才能当的,教几下拳脚还没资格成为教授的,小王爷拜不拜师,自己都只是一个伴读,好像没多少关系,不由得对朱厚燆拜师表现出一种无动于衷的表情。
朱厚燆见钟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更是大怒,整个人已是朝钟宇冲过去,这一次用的却是蒙古人摔跤的办法,双手抱住钟宇的腰,右脚去勾钟宇的腿,全身的劲气都用在腿脚上,想要将钟宇绊倒。
不得不说,小王爷学得武艺还真是不少!
这蒙古摔跤法,朱厚燆在对阵别的高手时,时常使用,而且屡试不爽。不过他这一用劲,却发现钟宇居然一点被勾倒的迹象都没有。怎么回事……朱厚燆的额头上已渗出豆大的冷汗,自己这杀手锏从来都是出手必胜的,可是对上钟伴读竟然压根就扳不倒,当朱厚燆手上加力。
钟宇是成年人,而朱厚燆尚在发育,以朱厚燆这点气力,怎么可能将他绊倒?不过,钟宇被朱厚燆这一熊抱,很是不爽,自己从来只喜欢女人这样小鸟依人地在自己的胸脯之下,现在被这么一个小男人大庭广众地往他怀里钻,如何受得了,况且高婉还在旁边看着呢,这样**的姿势岂不会让她误会自己?
当下,钟宇二话不说,脚上用力,双手扯着朱厚燆的腰带,用力一扳,轻而易举地将朱厚燆扳翻了过来。朱厚燆被钟宇摔落在地,摔了一个四脚着地,如同饿狗扑食,嘴里吃进一嘴沙子。
朱厚燆从来都是打别人,哪里遇到过输的如此惨的时候?而且刚才落地的时候,手肘先着地,似乎骨头折了,朱厚燆不由的抱着手肘痛得哇哇大叫!
“痛……痛……”
朱厚燆哭了……一代高手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就算是绝顶高手,可他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朱厚燆很享受挨打的快感,但还是控制不住流下的眼泪。
黄景几人也哭了……黄景眼看着钟宇把自己小王爷摔一个饿狗扑食,不目瞪口呆。好半晌儿,黄景才想起蹲下去检视朱厚燆的手肘,看一眼不禁大叫:“小王爷的骨头断啦……”
朱厚燆只是滔滔大哭着喊疼,黄景大声叫道:“叫大夫……叫大夫……”
钟宇听到这个大太监喊:小王爷骨头断了,不禁也是一惊!这要真把摔断小王爷手肘,自己怕是会死得很惨啊!
钟宇忙走上前去,,蹲下检查了一下朱厚燆的手臂,不过随即钟宇便恢复了气定神闲,因为钟宇发现小王爷只是手肘脱臼了,钟宇制止了黄景等人的大喊大叫,说道:“小王爷骨头没有断,是脱臼了。说好的点到为止的,我岂能伤了小王爷!”钟宇刚才说点到为止,是为了提醒小王爷不要使用杀招,此时却成了自己让着朱厚燆的口实。
钟宇扶着流眼泪的朱厚燆坐直起来,对他道:“小王爷忍着痛,一会儿就好了。”
朱厚燆泪眼婆挲地看着他,又是敬畏,又是信赖。此时在朱厚燆心里,阴阳神断钟伴读就是神秘的高手,高手行事总是难以捉摸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高手无所不能。
钟宇趁着他点头的功夫,扶住他手臂的脱臼处,先是猛地一拉,随即又重重一推,骨骼的嘎吱声传出,只须臾功夫,那原本错位的骨节就恢复了原位。后世钟宇小时候手臂脱臼过好多次,这怎样安装脱臼的手臂,他倒是很熟悉。
骨骼嘎吱一响,朱厚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痛楚,“啊”地大叫了一声,但是很快,他的眼泪就收住了,转了转胳膊,突然嘻嘻一笑,道:“不疼了,钟伴读这又是什么奇妙功夫?”
听到朱厚燆对自己满眼崇拜的发问,钟宇不禁矜持的一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尔!”钟宇站起来,心里想,这小王爷到底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朱厚燆翻个身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钟伴读留了许多后手,还这么轻易的把我打败。我输了,要拜你为师。”
拜师……
“这个拜我为师,我有什么好处?”
呃,朱厚燆有些转不过弯来,以前自己要拜那些武师为师,人家都是兴高采烈的跟中了状元似的。怎么自己拜钟伴读为师,他竟然不怎么高兴,还问自己拜师能给他什么好处!小王爷是你徒弟,就这一件,说出去还不够你臭屁的吗?不过在朱厚燆想来,钟伴读是隐世高手,高手行事自然不会跟那些普通武师一样。
“徒儿每月有月例银子一百五十两,就每月孝敬师傅一半怎么样?”
白捡七十五两银子,这个嘛,貌似傻子都会答应的。
“那为师就收下你这个徒儿了,不过那每月的银子可要准时给为师啊!”
“徒儿省的!”
高婉在旁敲的目瞪口呆,就钟宇这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收徒弟?小王爷还要每月给七十五两银子,这钟宇……太无耻了……高婉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么一个评语,就他那三脚猫功夫教小王爷,那不是误人子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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