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间的鸟儿,在清晨十分叫着鸟鸣。
乔玉掀开被子下了地,她走到窗前,光线很亮。
她便有些晕眩。
后边响起脚步声。
乔玉以为是照料她的女人,也没有回过头。
乔玉没有在这几日里开过口,望着窗外的绿意盎然,第一次问道,“这里是哪里。”
等来的却是一道突兀的沉沉的男声,响起在她身边,“缅甸。”
那声音偏是熟悉又陌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像以前听过千千万万次。
乔玉一愣又是一僵,才镇静地转过身去。
她望向了背后的人。
乔玉惊怔的看着他,这个曾经和自己最亲密的人,她以为已经从她生命里退场的人,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令她心惶不已,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那人逆光而站,挺拔沉稳,目色沉沉,已不是当初那个笑容灿烂眼神清澈的少年了。
时光一下逆转,回到最初那日。
玻璃的窗户,他就站在回廊里边。那时是徐徐清风吹着,美好得让人不忍闭眼错过。风将少年的白衬衣领子吹起,出色优越,清秀俊雅,像是春日里的晨曦。衣服洗晒过后的香气,扑鼻而来,任是如何抵挡,也抗拒不了。
小玉,我要去美国留学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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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惊怔地看着他,秦靳杨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别怕。”
他的声音,他的温度,都不是虚幻的,乔玉才定了神。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乔玉少有血色的嘴唇轻启,仍旧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手下的触感是温热的,他的呼吸带着暖暖的痒拂着她的手背,他站在她面前,眉眼温润。
他吐息交错,完美的嘴唇微微张合,语气温柔痴缠,“你想问什么?”
乔玉遽然后退,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这是哪?”
“我说过,我会带你走。”他忽然低头,与她额心相抵。
一句话如冷水浇灌而下,乔玉仔细去瞧他,头发短爽,那柔软的发丝已修去,瘦了许多,也成熟许多,眉宇眼目间都是锋利之色,不再是那个温儒的他,眸底有一丝阴霾冷意,心脏抽搐了下,她的人也颤了下。
秦靳杨噙着一边嘴角问道,“现在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过几天我就带你回日本,好不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靳杨冷凝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你现在对着我,除了冷脸和皱眉,就没有多余的表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