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风一个字都不肯开口,只是牢牢的将鄢纯然抱在怀中,不肯放手。
记忆中,凌逸风极少这样,鄢纯然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可偏偏当事人呢,又是一个闷葫芦,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色浓重,桌台前的烛光依旧摇曳不定,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识。
就在鄢纯然以为凌逸风没有什么动静时,身体倏然被横抱而起,她从错愕中,适应过后,双手环住他的颈部,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任由那刺鼻的酒味呛得人眼泪都快要流下来。
当身体触及到熟悉的床榻时,鄢纯然定定的看着似乎有了几分清醒的凌逸风,听到他带有酒气的说了一句,“你先睡,我去冲个凉。”
末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等到房门传来诡异的摇晃声,鄢纯然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他倒是真的走了,还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风!
鄢纯然从床榻上翻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裙,便独自一个人往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抵达东宫,一眼看去,东宫内院只有一处地方隐隐透出几分光芒。
鄢纯然心神一定,走向前去,原本在等待的白华前来请安,“属下参见太子妃。”
“太子在里面吗?”鄢纯然想要确定一下,他是否回来了?
白华一愣,随即道,“回太子妃,太子正在房内沐浴!”
听他这样一说,鄢纯然放心不少,抬眸扫向白华,说,“今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回太子妃,并无!”白华很干脆的回答。
“真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么又是什么让凌逸风变得这般的……不对劲。
“白青!”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白青看了鄢纯然一眼,随后答应道,“属下在。”
“拿酒过来。”
鄢纯然本能的蹙眉,这么晚了,这厮还要喝酒?
“主子,您今日喝了不少,不如……”
白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冷的打断,“少废话,让你去拿,你就去拿!”
白青噤声,“属下遵命!”
看着白青离开,鄢纯然没有走进殿内,反倒是去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
东宫
殿内,精致而华丽的宫殿内,弥散着浓浓的酒气,烛光摇曳,却赶不走里面的冰冷寒气,也无法给人带来温暖的感觉。
软榻上,凌逸风一身凌乱的衣襟,随意的穿着,露出干净而结实的胸膛,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两旁,带有几分狂野而迷离的美感,一双狭长的眼睛内有着很多阴暗的东西,右手拿起一瓶酒,更像是灌一样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