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满意地点头,将金针收回,对楚映月点了点头便主动牵着慕吟风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真的不等乘风了?”弄月站在马车旁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离去。
慕吟风笑看了眼马车垂下的帘子,了然笑道:“不必等了,你上去便知。”
弄月看看他又看看一直垂着头的非夜,很快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她纵身跳上车,豪迈地向慕吟风伸出一只手,“上来,今夜我赶车,虽是第一回,但冒险才会更刺激不是。”
慕吟风陪她演戏,正经地摇头道:“我不要上去,我还想看看明日的太阳呢,要不你先赶着出去游一圈,熟悉一下再回来接我与非夜。”
“好啊,正好是空车让我无后顾之忧,若是撞到墙上或是滚到山坡下了,紧急时刻我纵身一跳都来得及。”弄月故意拔高了声音道。
就在她拿过鞭子正要抽的时候,慕乘风火急火燎地掀帘而出。
“别别别,嫂子,我还在里面呢,待我下去了你再驾车出游。”
直到他跳下马车,非夜才噗嗤笑出声。
慕乘风自知上当,凑到马车前,仰头问道:“嫂子为何知晓我在车内,是非夜告的密?”
“世子,您可别冤枉我,不是我说的。”非夜赶忙摇头申辩自己的清白。
弄月居高临下地俯身瞧着他,拿着马鞭指了指他身侧的慕吟风,“你哥有一个比狗还灵的鼻子,你身上的臭味儿早被他闻到了。”
说他是狗鼻子,慕吟风扶额,她这都用的是什么比喻,就没中听一点的吗,若是被外人听见,那他可就是威名远播了。
想什么就来什么,一阵轱辘声在他们身旁停下,驾车的是暗夜。
“吟风,原来你的鼻子还有这般用途,那下回我若是丢了东西就只能拜托你了。”慕景旭掀开车帘,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非夜与暗夜同时一笑,但又不敢太放肆就只能忍着,只是肩膀的颤动出卖了他们,收到来自自家主子的眼里的寒意,非夜立刻跳上车,接过弄月手中的鞭子。
“夫人,怎敢劳您费力,赶车这样的小事还是非夜来比较合适。”
慕吟风转过身对慕景旭说道:“景旭还不走,可是宴上太过拘谨以至于没吃饱,是想等我再请你吃一顿?”
慕景旭轻拍腹部道:“嘿嘿,哪里是没吃饱,都吃撑了。”
“哦?要不下车我与你比划比划,有助于你消食。”慕吟风挑眉,顺着他的话头接下。
慕景旭轻哼道:“哎哟,暗夜快赶车,爷我肚子疼要如厕。”
暗夜得令,快速赶着车扬长而去。
弄月与慕乘风在他们斗嘴的时候就已经进了马车里,待慕吟风进来之时,慕乘风还在一直抬着自己的胳膊轻嗅。
“嫂子,你说我哥能闻到我身上的臭味儿,我身上有臭味儿我为何闻不到?”
弄月拍拍他的脑袋,笑道:“你问问你哥,他是怎么闻到的。”
怎么闻到的,闻到还有理由吗?
慕乘风一头雾水,懵懂地侧过头。
“哥,你是……”他咽了咽口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因为他哥正勾着唇笑得甚是迷人,对,就是迷人,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能感觉到后背泛起的一股不知名的凉意,从头到脚都是冷的,他知道此刻自己应当闭嘴。
虽是不敢再问,可是慕乘风却一直在冥思苦想,他无所不能的哥哥竟连鼻子也比别人的灵,为何又不许他多问,这实在是不正常,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嫂子的笑容怎会如此怪异?还有自家大哥那无奈的模样,好诡异的现象。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却怎么都抓不住,就只能自己低着头继续思考,他们都是聪明人,没理由自己会这么笨不是。
更深夜寒,宽阔的大道上除了偶尔有车轮轱辘滚动的声音外,也就时不时有几声鸡鸣,偶尔听见狗吠声。
狗吠声……他想到了。
“嫂子,你说我哥是狗鼻子!”他忽然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