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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有一次，旅行了近十个时辰，我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因为不认路，就在车站外等我的朋友来接我。我下了车，提了背包，坐在车站外的石阶上。那是个春天的午后，春风和暖，阳光明媚，树枝新绿。我看着周围来往的人们，觉得我们都是朋友，胸怀可以如此开放，大家都会快乐一生……有人走到我身边，问我是不是吃错了药。我转头，看见是我的朋友。她说我坐在这样的地方笑，像个傻子。我周围看看，才发现我的脚下都是烟头纸屑，周围满是垃圾。可我因为贪恋春光，竟都没有察觉。

……

钱眼转身说道：&ldo;知音，这是猛药吗？这是糖水呀！&rdo;

我答回去：&ldo;少管！人家喜欢就行。&rdo;

钱眼眯着眼笑着说：&ldo;又欺负人家不说话是不是？人家不喜欢也没法告诉你。&rdo;

我领悟地笑：&ldo;钱眼，你真是我的知音。&rdo;

钱眼哼一声：&ldo;日后别忘谢谢我！至少一万两银子。&rdo;

我哈哈一声：&ldo;一亿两都没关系。&rdo;

钱眼使劲拧着身子两眼发光地看我：&ldo;当真？！&rdo;

我笑：&ldo;当然！反正我都付不起！&rdo;

钱眼叹息：&ldo;赖账啊！我刚刚帮了她！&rdo;转身不理我了。

我转脸看谢审言，他正侧着脸对着我，我笑着问：&ldo;喜欢听我说的事吗？&rdo;他点了下头。

钱眼在前面不回头地大喊：&ldo;李伯，这是我给知音支的招，谢公子怎么回答的？&rdo;李伯笑哈哈地说：&ldo;谢公子点头了。&rdo;钱眼和杏花都笑出了声，谢审言转头向着前方，不再看我。

这片地域十分荒凉，是一座山峦和丘陵地区的相间地带。林木茂盛，道路狭窄。我们走到过了晌午时分，都没有见到人烟。李伯说不要在路边休息，要走出这片丛林地区，到宽阔的地方才好。我记得杏花说李伯的武艺是府中最好的，那天钱眼也露了一手，我们不用害怕一般的小贼。但毕竟有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李伯还是十分谨慎。

反正我正在兴头上，不吃不喝也没关系，就继续对着谢审言讲东讲西。钱眼他们和李伯其实也在听着。周围静静的，我的话语随着那些和缓飘荡的几点蒲公英，没入了路两旁的青霭中。

突然，天上出现了一大片乌云，夹着隐隐的雷声。杏花回头说：&ldo;小姐不要淋雨，我们快走些。&rdo;钱眼和杏花骑快了，我这回能让马走快些，但也得专心地驾驭，不能再讲话了。谢审言稍骑在我后面些跟着我，我感觉他一直在看着我。

我们奔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开阔，林木稀疏，不远处，有几幢破旧的房舍。此时浓黑的雨云已经到了我们头顶，有些小雨点落下来了。我们到那片房子前，发现其中的一个门口挂着个&ldo;茶&rdo;字的布帘，旁边是个简陋的马厩。大家急忙下马，李伯过来接了我的缰绳，把马都牵进了马棚。钱眼领着杏花，谢审言紧跟着我匆忙地进了门。

屋中昏暗，没有一个人。稀稀落落的黑色桌椅。钱眼大叹了一声，在中间的那张桌子旁坐了。我摘了斗笠坐下，杏花在我和钱眼之间坐了。一个干瘦的老年人出来，钱眼一挥手，依着惯例，要了一壶茶和一壶开水，店家应声去了。我看身边没人，一回头，见谢审言戴着斗笠站在我身后几步处，还在等着李伯进来。

心中有气，我看着他说：&ldo;你是想迫害死我，对吧？换了黑衣，还这样行止？&rdo;他犹疑了一下，终于迈步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我轻出了口气，想到方才语气中有些指责之意，怕他不高兴，就赶忙微笑了看着他说：&ldo;你知道怎么让我难受，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rdo;钱眼桌子那边一下子抱头：&ldo;我不知道了！&rdo;我不理他，接着看着谢审言说：&ldo;你就别干这些让我难过的事情，让我觉得你故意让我伤心痛苦，让我活不下去。&rdo;

钱眼大叹道：&ldo;敲诈勒索，此为上境！&rdo;

我还是不看钱眼，依然笑着，轻声问谢审言：&ldo;你懂了吗？&rdo;大家都静悄悄的，谢审言半天没动静。我对着谢审言微皱了眉，模仿西施林黛玉之类的，一声轻叹道：&ldo;看来，我命……&rdo;谢审言点了一下头。钱眼和杏花都笑了。李伯拎了干粮袋子进来坐下，问道：&ldo;何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