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烟和许如飞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傅家和许家并没有交集,所以傅爸傅妈听了戈烟的描述,余鹏找人查许如飞底细以及那浑身散发的杀意时皆是愣了半天,不知所云。
许如飞也只是个工作没几年的小伙子,况且六院和一院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平时合作交流也不多,他们一个一院院长一个六院的医生,能有什么利益冲突?
傅妈百思不得其解时,傅爸却突然问戈烟:“囡囡,你见过许如飞的家人吗?”
戈烟摇头:“他家人都不在了,以前我就说过,他五岁后就是个孤儿,不过我见过他妈妈的照片,拍得时候还是学生时代,很漂亮,许如飞很像她妈妈。”
傅妈了然:“你是说余鹏有可能和他父母这一辈交恶?”
傅爸也不肯定:“不一定,但不无可能,如果我们囡囡没看错的话,余鹏的确藏了什么秘密。”
戈烟急了:“爸妈,叫如飞来我家吧,我怕。。。。。。”
“别太担心了,”傅爸安慰戈烟,“如果这里真的藏了什么事,就算我们千防万防也防不住小人之心,你说得对,先叫许如飞住家里来,总不能看着他出事。”
戈烟很感激父母,虽然两老嘴上总是说如果许如飞不回京华就让他们分开,可是一旦许如飞遇到了麻烦,他们依旧不遗余力提供帮助。
可是许如飞和余鹏会有什么纠葛呢?
戈烟现在想不明白,可是许如飞的到来却让一家人都吃惊。
“你是说你母亲和余鹏。。。。。。”戈烟诧异地连嘴都合不上。
许如飞摇头:“我现在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且当年知情的人也不多了,我母亲留下的资料虽然不少,可很多都是有关千昙县的,京华城的那部分记忆大概是被她带入地底了吧。”
许如飞向郑院请了假,言明要回京华城弄清母亲死亡的真相,郑建明大声说好,出乎许如飞意料的,他竟然将自己的怀疑也告诉了他。
“当年还是我带着几个老同学去帮你妈妈收拾遗骸的,”郑院忆及当初,有些懊悔当时自己的浅陋无知,“法医鉴定她是出车祸,被车撞入人工湖,因为人工湖处于交通敏感区,已经出过几次车祸,也有路人不慎落水,所以当时警方并没有深查,只怪我当时偏信了,你妈妈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无故在湖边徘徊呢?”
人工湖是当时的京大为扩建而挖的,当时的京大就处于市中心,所以还有被围墙围起来的人工湖边十分热闹,只是伴随着这热闹,事故也不少,所以后来政府才下令学校将其填埋,至此,现在的京大人工湖并不是原先的那一座。
“连事发地也找不到了,这要怎么找线索?”戈烟有些气馁,就算许妈妈当时出车祸有余鹏的关系,可现在连事发地都被推平建起了公园,他们又不是什么007神探的,去哪找证据?
两人莫展之时,余家也是暗地风涌。
余鹏听完男人的报告,心里更是没了底,许如飞来京华了,带着他母亲的遗物来京华了?人在心虚的时候总觉得事情都会往最坏的地方发展,也正是他心虚后越发反常的表现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余夫人最先感觉到,到底是枕边人,而且又是从那段时光走过来的,她发现丈夫自年会后日日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怀疑,但是余鹏只是安慰她工作繁忙而已,她不懂医院的事,所以也没有问他,可是每天都被噩梦惊醒后,余夫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余锡成自然也感觉到父亲近日来心事过重,本来也只是以为工作原因,可后来某天他在无意间发现了一张写着许如飞名字的废纸,这才引起了他的重视。
近日一家人都在家,余锡成趁机便问:“爸,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余夫人也关心:“是啊,你最近总是睡不好吃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烦着你。”
余鹏不知该怎么讲,因为牵扯到的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而且这么多年过去,当事人都快遗忘了,如果他说夜夜被当初的事情烦扰,谁会信呢?
只是,当时的情景如果再次被翻出来。。。。。。
余鹏蹙眉,看着家里的情形,想到自己在工作上事业有成,家庭和满,儿子也有了大出息,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被翻出来。
于是便对余锡成说道:“你和我来书房,我有件事的确要和你谈谈。”
余锡成大喜,不管自己有多担心,但父亲总归是喜欢他这个儿子的,就算自己曾一度怀疑许如飞,可他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人,父亲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一个人呢?
余锡成刚要起身,却接到了陆朗的电话:“锡成,你有没有见到笙丫头?”
余锡成一片茫然:“没有啊,我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她怎么了?”
余鹏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由问了一声:“笙丫头跑出去了?”
自那日在一院闹过后,因为陆笙骨折,陆景尧便勒令她呆在家里静养,可这才几日就跑出去了?
“我们都在找,就怕她想不开,锡成你也知道笙丫头被惯坏了,我就怕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戈烟给她造成的,指不定去寻她。”陆朗也急,自从工程车祸过后,他便对自己这个妹妹起了戒心,可防人怎能保证万无一失呢。
此事莫懿非也知道,如果出了事,他定然不会置之不理,而且戈烟的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只是他不知该怎么告诉家人,笙丫头染上了。。。。。。
陆朗总是告诫自己,也算是安慰自己,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他不知道余家正受着一桩旧事的煎熬,他心急之下才打电话过来问问,只是想拼一下运气而已,见余锡成如是这般的说法,他也知道,余锡成并不会多关注笙丫头一分。
“既然不在,我再问问别人。”陆朗或许没有发觉,可是余锡成却听出话音里的颤音。
到底是朋友,不由多关心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陆朗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便说:“也没什么,等我找到了她再跟你解释。”
此时的陆笙正躺在车里,吸着闺蜜带的烟,听着舒缓的音乐,完全不像个骨折后的病人,脸色安详,仿佛沉浸在一个美梦中,只是在她眼角余光的一瞥下猛然间变得狰狞恶劣。
“傅戈烟——”她朝着窗外咆哮,“我定要让你付出比我惨痛一万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