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是这次的最高指挥,抄家一个聂府,五百人,已经算是高规格的了。
毕竟这可是五百的全副武装的武卒啊,城内贵族根本就抵抗不了。
何况一个区区中大夫的家中?
少卿颇有羽扇纶巾谈笑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
武卒们冲入了大门,可等待他们的却是闪亮的枪矛。
以及埋伏在大门两侧的锄头!
冲进去的伍长看到这一幕,声音都变了:“快退!有有埋伏!”
光是枪矛他绝对不会慌,但是看到那全副武装的甲胄,他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对!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中大夫家中。
“撤撤撤!”
可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们早就等待着他们。
一个眉清目秀,脸上却带着一道伤疤的少年,临危不惧,指挥着手中十个手下。
镇定的喊道:“刺!”
简单的一句话,身穿铠甲的武卒就听一声脆响。
“噗嗤!”
厚厚的铠甲,被洞穿,插入肉里的声音。
伍长至死也不知道,为何平时赖以生存的铠甲,如此的脆弱!
一个伍,瞬间团灭。
后面的武卒,大吃一惊。
“小心埋伏!”
派出人来试探!
门就那么大,一个伍摆开阵势就很不容易了。
刀疤少年冷哼一声:“等!”
刀疤少年看见了血,没有过于兴奋,不同于那些脸色涨红的少年们。
摸摸脸上的伤疤。
心思越发的镇定了下来。
他本是大梁城外一奴隶,脸上的伤疤是一次跟狗抢食的时候,被狗主人的奴仆用小刀划得。
他永远忘不了。
去岁的冬天,捂着鲜血直流的清秀脸庞,在老树下苟延残喘的他,望着大大雪纷飞中那个身穿玄色武士服的身影。
“少年人,命卖吗?”
刀疤少年用尽全身力气,咬牙站起身子,肚子饿的咕咕叫。
看向那人。
大喊一声:“卖!”
玄色武士服身影露出笑容手中马鞭轻扬:“作价几何?”
刀疤少年呼哧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刺骨的冷气。
“一锅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