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小代把拐杖放到孟长青附近,“来财正在做,我想趁着您没出门,把拐棍给您送来。”
看来她的是她娘特意给做的,孟长青问他们,“来块馅饼吗?”
满仓和小代同步摇头。
小代拒绝孟长青不奇怪,但满仓,送到她嘴边的食物都不要,就太奇怪了,这可是个连药都要偷喝上两口的人。
小代看出孟长青的疑惑,说起昨天的事,“满仓很关心您,昨天小胡大夫让她吃了饭再给您送,谁料她饭都不吃,端了您那份就往这边送来,还是半路被夫人接过去,她才回去吃的饭。”
孟长青放下筷子,谢满仓的关心,也谢小代连夜做好的拐棍。
吃了早饭往前衙去,独自在书房里待了好一会儿。
看眼前不算整洁的书桌,看倚靠着书桌的拐棍,还有这书房里的陈设。
伤痛消退后,她终于能冷静的消化一些信息。
回想着在京城走的每一步,又想到了这里还有哪些事情没办。
想着想着,八方回来了。
八方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孟长青听到通报说府台大人到,想出门相迎,结果还没走出书房,卫方耘和八方两人就已经到眼前了。
孟长青赶紧道:“拜见府台大人,未能相迎……”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卫方耘就一把将人扶起,“好了,你好好的坐着吧!咱们叔侄之间,不讲究这个。”
“叔父请坐,八方去泡茶。”
孟长青等卫方耘坐下后,才找了个靠近的椅子坐下。
“你的伤怎么样?”卫方耘问。
“恢复的不错,只是这几天还不能用力。”
“你带着伤回来,可把你母亲急坏了。”卫方耘说,“以后可千万注意,为素不相识的人担这么大的风险,实在不值当。
我听八方说起那晚的事情,要多谢你护送我夫人和女儿回府,否则遭遇危险的就是她们了,我已经写信回家,关照夫人那些宴请不必再去。”
“叔父跟侄儿所想一致,那晚跟叔母告别时,侄儿正是这样跟叔母说的。”
卫方耘笑了笑,接过八方端来的茶,朝茶水上浮着的茶叶吹了吹。
“你带来的包裹我收到了,麻烦你伤痛之中,还想着我的事。”
“叔父,这功劳实在不能算在我头上,多亏八方事事打点。”
卫方耘冲八方点了点头,随即就对孟长青道:“说说朝上对你鼓动百姓迁居北山县的态度。”
孟长青实话道:“朝上对这件事没有多讨论,更多讨论我是否有罪。”
“我想到了,朝上议事,从不就事论事,多的是以事攀扯人,再攀扯其立场。”卫方耘说,“就你做的事,当前也损害不到其他人的利益,只要凉州其他知县没有意见,他们本不该如此跳脚。
他们还是在忌惮你身后之人。”
孟长青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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