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溟,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怎么每次看见我都是一副苦瓜脸?”虞希宁打趣到。
秋溟想要说话,被秦未央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秋溟怏怏的说,“我哪敢呐,我天生一副苦瓜脸,要是吓着你了,那我去别的车上坐好了。”
“秋溟,你怎么如此没有礼貌?阿宁是我的妹妹,你不得无礼。”秦未央呵斥到。
“公子,”秋溟不满的喊了一声,“您就任性吧。”说完,秋溟跳下车去,转而上了后面的马车。
“你别生气,”秦未央抱歉地说道,“秋溟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脾气大了一些,你别生气。”
“没事,秋溟很有个性,不错。”虞希宁不以为意地说道。
此时,在后面坐着的某个很有个性的秋溟,正生气地盯着虞希宁看,心里腹诽道,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公子都已经拿着剑进了皇宫了,哪里还用带着人再折返回去,这一来一回,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真是想不明白,好好的公子,怎么能跟着一个女人胡闹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公子最讨厌的人的女人。
秋溟想不明白,索性吐了嘴里的稻草,躺在车上补觉了,从昨天公子回来之后,便让他准备车队,说是要启程回岭南,忙到天亮,秋溟还没有休息过呢。
顾谨知道虞希宁出宫的事情,也知道虞希宁手头的事情没有那么快解决完,所以,当虞希宁第一天没有回宫的时候,顾谨并未做多想,第二日,白逸尘按照虞希宁事先嘱咐好的,给宫里送去了虞希宁的亲笔信,是以,第二天,虞希宁依旧没有回宫。
可是,第三天的时候,顾谨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都三天了,再要紧的事情,也该解决完了,可是,虞希宁还是没有回来,顾谨坐不住了,便趁着天还未黑,带着人去了芳菲次第。
此时,芳菲次第的白逸尘也是急得团团转,虞希宁明明说了,第三天晚上就回来,让白逸尘不用担心,可是,眼见天色就黑了,可是,白逸尘没有看到一丝虞希宁的影子,这虞希宁一点武功都不会,还没有带随从,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就在白逸尘坐立难安的时候,一阵大力踹开了芳菲次第的大门,白逸尘心下一惊,急忙起身,看见来的人是顾谨时,白逸尘心里一沉,坏了。
白逸尘急忙跪在地上,“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不知殿下乘夜前来,所谓何事?”
顾谨下了马,“希宁呢?这出来了三天了,也不见她回去,孤放心不下,来接她回家。”
“回禀太子殿下,主子她,主子,”白逸尘支支吾吾地,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虞希宁去了哪里。
“太子妃呢?”顾谨睥睨着跪在地上的白逸尘,不怒自威。
“回禀太子殿下,”白逸尘心一横,死就死吧,“太子妃说,她出去几天,没有告诉草民去了哪里,草民以为太子妃已经回了皇宫,所以才不曾向太子殿下回禀。”
“什么?”顾谨大惊,一把提着白逸尘的领子,把他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白逸尘被勒得喘不上气来,但是,动手的是君,他还不能反抗,只能硬撑着。
“告诉我,宁儿说怎么和你说的?”顾谨在白逸尘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顾谨早就看白逸尘不顺眼了,就白逸尘看虞希宁的眼神,要说是下属看主子的眼神,顾谨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这下好了,白逸尘犯到了顾谨的手里,顾谨可没打算好好对他。
“我真的不知道。”白逸尘努力的挤出来几个字,他的脸色十分通红了。
“给我搜!”顾谨放了手,白逸尘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她三天前就走了,易了容的,你现在派人去追,还能有一点希望。”
“太子殿下,在天子一号房,发现了这个。”一个士兵拿着一封信跑了出来,顾谨接过信,上面写着顾谨亲启四个大字。
顾谨急忙把信拿了出来,是虞希宁的笔迹,“顾谨,你别怪罪小白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了凤星式微,命格被侵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虞希宁,或者说,我不是以前的虞希宁,静安大师说的没错,凤星的确是被入侵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我离开皇宫会好一点,毕竟,我不属于这里,若是我走了,凤星重新亮了起来,你便好好的去碎叶城解蛊,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你不要派人去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一生,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等天象无异了,我便回来。”
顾谨看完,手指紧紧地捏着信纸,“她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天象有异,哪里是和她有关的?”
“来人,给孤分头去追,务必把太子妃给找回来。”顾谨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口跑去。
顾谨走远了,白逸尘才从地上站起来,捡起来被顾谨捏的褶皱不堪的信纸,草草的看了几眼。
这下,白逸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虞希宁从一会来打的就是跑掉的主意,怪不得都没有易容成宁须臾的样子,还带了那么多银子走了。
在顾谨满京城找虞希宁的时候,虞希宁已经和秦未央出了城,经过城外的时候,虞希宁真的看到了八十里铺子,不过,虞希宁把黑玉佩留给了顾谨做纪念,八十里铺子,不去也罢。
“连夜赶路,你可还吃得消?”秦未央递了一杯水给虞希宁,坐在她身边问道。
虞希宁接过水杯,还是热水,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没事,又不是没走过夜路,这点事情还是吃得消的。”
“若不是你急着离开,咱们倒是可以慢慢走,”秦未央接过虞希宁的水杯,又给她续了一杯水。
“等离京城远一点,咱们就可以放慢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