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夕心里沉甸甸的,一时之间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车子又开了一段路,沈向夕拿出手机,敲敲打打给小学妹发了消息过去。
‘我前任像个神经病一样。’
顾·神经病·随朝:?
他偏头看沈向夕,只见她打开了相机,拍了张伤口的照片。
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就亮了起来,入目处是一条可怖的伤口。
这么严重,必须要去包扎一下,万一留了疤怎么办。
他没敢回沈向夕,一来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来这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
已经接近十点了,夜间的风越发刺骨,沈向夕忍不住又把羽绒服裹了裹,又看了一眼儿顾随朝单薄的西装,抿了抿唇,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大门,这里隔绝了寒风,要温暖许多。
沈向夕捏着羽绒服的手也松开了。
她停下脚步,走在前面的顾随朝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
“怎么了?”
他迷惑不解。
“顾随朝。”
沈向夕开口。
时隔五年,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熟悉却又陌生。
顾随朝往回走,停在她面前,低着头,眉心微微皱起:“怎么了,不会又感冒了吧?”
……
沈向夕看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又没有反应过来。
她摇摇头,低声开口:“走吧。”
这一次,沈向夕没有被医生笑,只被一群小护士围观了。
听顾随朝和医生的谈话,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包扎完伤口出来不过十点四十,两人又上了出租车。
车子停在水星园门口,沈向夕先下车,顾随朝随后也跟了出来。
他嘱咐道:“伤口别碰水,多穿点儿,别感冒了。”
沈向夕回头,仔细的看着他的模样,突然之间刚才那种怪异的感觉变得清晰了起来。
什么叫‘又感冒了’,他怎么知道前不久她感冒过。
“顾随朝,我们已经过去了,除了工作上的关系,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私交。”
她开口,声音不急不缓。
顾随朝双手紧握,努力挤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声音干哑:“我知道。”
沈向夕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直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见,顾随朝才重新又上了车。
车子刚开没多久,顾随朝就收到了沈向夕发来的消息。
‘今天有什么快乐的事情发生吗?’
如果没有刚才的谈话,那么今天一天都算得上是美好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