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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我还是谈谈歌剧吧。不久前，纽约斯卡拉歌剧院的着名女演员y来这里巡回演出，她有一副绝妙的歌喉。她在着名的叙事谣曲《魔弹射手》中扮演逊塔，在理查&iddot;施特劳斯的《约瑟夫传奇》中扮演博蒂法尔的妻子。还看了一些轻松愉快的歌剧，有约翰&iddot;施特劳斯的《掼奶油》、奥斯卡&iddot;施特劳斯的《埃及的海伦》、理查&iddot;施特劳斯的《查拉图什特拉如是说》。格鲁克的剧作《地狱里的奥尔菲斯》的演出使我清楚地想起了米兰，在那里是卡鲁索扮演同一剧作的奥尔菲斯。他唱的咏叹调美妙动听，无法比拟，&ldo;啊，我失去了她!&rdo;后来我还在一个大音乐厅里听了弗里德里希&iddot;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第二乐章，理查&iddot;瓦格纳的《圣徒们的爱之宴》和威尔第在歌剧《游吟诗人》中的咏叹调《图像如此相似》。

我相信，这些都是重要剧作。至于音乐会嘛，我还须提一提莱瑙的《浮士德》，布鲁克纳的《第九交响曲》和《庄严弥撒曲》，以及马勒的《钟声之歌》。

这里众多的博物馆和展览会也展出了许多美好和饶有兴趣的作品。首先是拉斐尔的《西斯廷圣母》，它使我想起也在这儿举办的米开朗基罗作品展览会上首次展出过的&ldo;罗马西斯廷教学的顶棚壁画&rdo;，我由此始终记着这个不朽的城市。在杜勒的画展上展出了他的作品《骑士、死亡以及魔鬼》、《不详的四骑士》和《带丁香的圣母》。

我听了一系列的报告，最先听的是《论费希特&ldo;封闭的贸易国家&rdo;》和《&ldo;绝对命令&rdo;对当前的意义》。从关于科学技术的报告中，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如瓦特发明的蒸汽机，斯蒂芬森发明的第一艘蒸汽船，西门子发明的无线电通信。最后，还有历史方面的报告，内容有：关于皇帝腓特烈一世、皇帝腓特烈二世、皇帝腓特烈三世以及结束第二次西里西亚战争的《胡贝土斯堡和约》。我还读过一本关于科赫的天花疫苗以及由此创立的医学细菌学的书，内容相当有趣。其他读过的书有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和《罗马哀歌》，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和《论法的精神》，康德的《一切天启的批判》和《一位亲见幽灵者的幻梦》，还有托尔斯泰的巨着《父与子》、肖伯纳的《华伦夫人的职业》、威廉&iddot;拉贝的《阿布&iddot;哈桑》以及盖哈特&iddot;豪普特曼的《可笑的艾因哈特》。最后我还要提及的有：尼采的《人与超人》、理查&iddot;瓦格纳的两篇短篇小说《里特&iddot;格鲁克》和《朝拜贝多芬》，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幽默小品《床肚底下的陌生女人和男人》，我在读后者时眼泪都笑了出来……

信中错误数字的横加数（横加数是把二位以上的数字横加后所得出的数字，如375的横加数是15）将告诉你日子，横加数的倍数是时间;错误数字是你们要找的房子的门牌号码，房子所在的大街是以上面站错他兄弟位置的那个男子的名字命名的。

格拉恩若有所思地微笑着看着彼得。

&ldo;唔，你已解出了这道题?&rdo;

彼得摇摇头。

&ldo;不，还没有，只是读过一遍。据我所知，天花疫苗不是科赫发明的;不是布鲁克纳，而是贝多芬写了《第九交响曲》，这点连一个小孩都知道。还有，把《绝对命令》强加在费希特身上，显得幼稚可笑，同样把《罗马哀歌》说成是里尔克的作品也是荒谬的。《浮士德》当然为歌德所着。据我所知，不存在皇帝腓特烈三世。这是我在第一次读过后所找出的错误。&rdo;

格拉恩笑了笑，但什么也没有说。彼得对此微笑感到有点不太舒服。

&ldo;我们也许应该把这封信再读一遍，&rdo;彼得询问似地说，&ldo;逐点逐点地，一个句子一外句子地读。&rdo;

&ldo;对，我看必须这么做，&rdo;格拉恩没有抬眼看彼得，便拿起了纸和笔，&ldo;我们一起来试试，或者你有别的想法?&rdo;

彼得爽快地同意了。

&ldo;那我们开始吧，&rdo;格拉恩说，&ldo;第一点：2月29日，它的含义是什么呢?&rdo;

&ldo;由于没有标明年份，我们很难猜测。这一年可能有2月29日，也可能没有。&rdo;

&ldo;信接着写道，你今天30周岁了。2月29日这天正好是他30岁，这可能吗?&rdo;

彼得摇摇头：&ldo;不，不可能。如果那个倒霉鬼真的是2月29日出生，那么他的生日每四年才有一次。他只能在28岁或32岁时的这天庆祝他的生日。这是第1个错误。看下去，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不可能摇晃，因为三点成一个平面，我的数学老师早就把这一原理牢牢地印在我的脑子里，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因此，桌子应该站得稳稳的。我们找出了第2个错误。再往下读……&rdo;

&ldo;下一个错误也许是在《威廉&iddot;退尔》中，取席勒的作品来!&rdo;

彼得听从舅舅的吩咐，站起身，到书架中去找书。

&ldo;你从祖先手里继承的遗产，要努力利用，才能安享。这句话在书中找不到。&rdo;格拉恩微笑起来。&ldo;这上要我帮你了，我的孩子。这句话在《浮士德》里可以找到，它不是席勒的，而是哥德的。&rdo;

彼得满脸不高兴地把席勒的书重又放回原处。

&ldo;下一个很容易。就连我这样知识贫乏的人都知道，《赫尔曼之战》是克莱斯特写的，《恩皮多克尔斯之死》是荷尔德林的诗剧，但那个《精神见者》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