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吃,她当然很失望了。
&ldo;门上和玻璃都贴了符,她来不了……你还害怕什么?&rdo;大嫂柔着声道,&ldo;你瞧你,
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憔悴了许多。&rdo;的确是,因为精神上负担、重压,我的意志委顿到
崩溃的田地。
&ldo;我想看报纸,刚才看电视新闻,都没看到有报道她的消息。&rdo;
&ldo;她人都死了,一切已无可挽回,你现在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济于事。我想看警方查
出她叫什么名字,她家人认了尸没有……&rdo;
&ldo;还早哩,晚报不知卖了没有,明天的日报,起码要过晚上九点半才买到。&rdo;
&ldo;你下楼看看好吗?&rdo;
&ldo;好,我这就去。&rdo;
约莫有四十分钟之久,大嫂回来了,脸青唇白的,手里握着一份刚出来的晚报。
&ldo;有什么新消息?&rdo;
&ldo;你自己看。&rdo;
我摊开报纸,触目便是一张放大了的女子的彩色照片,花容月貌,脸上的一弯酒涡,
月牙儿一般,似曾相识!
是她!是她!
昨天晚上,整个身子嵌在那扇大门上的,就是她!
警方终于证实她的身份了,她原来姓袁,名小玲。
袁小玲,袁小玲一个动听的名字,却有个悲剧的收场。放大了的彩色相片旁边,
又刊登了她另一张生活彩照。照片中的她,皮肤白皙非常,衬起叶绿衣裳,宛然翡翠白
壁,滚边袖子有一络绿盈盈垂了下来,垂在臂膀上,像白壁里渗着一丝碧玉,雪里的春
意盎然。一个年轻美丽的生命,一夜之间,枉死黄泉,如果不是我不肯出手相救,她又
何至于丧命魂断。
我手乱颤地拿着报细看那新闻内容,内容大略如此:袁小玲白天是在一家洋行任职
书记,晚上则攻读时装设计。案发的当晚,她如常的出门,唯彻夜未归,她家人遍寻不
获,唯在未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不敢先行报答,只是不断打电话找亲戚朋友探询。她
家人是在翌日晚上阅读到报章上刊登发生于大潭郊野公园的命案新闻之后,怀疑遇害的
女死者是袁小玲,这才报案,经过认尸,证实死者乃袁小玲。袁家在哀恸之余,向各报
记者透露,在袁小玲下葬时,要为她穿上红衣,胸间搁一面镜子,手握一把利剑,好让
她做了鬼也不放过残无人性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