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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诏狱,女子手提食篮,跟在狱卒缓身后,狱卒指了指走廊最靠里面的牢狱,&ldo;沿路一直走,放下食盒便离开。&rdo;
&ldo;谢谢差爷。&rdo;女子莲步向前,昏暗灯光下,是一张姣好面庞,腰间系着一块鎏金腰牌。
站定牢前,弯腰打开食盒,将饭菜一盘盘递进牢中,&ldo;公子放心,饭菜是我亲手做的,没有毒。&rdo;
牢房里,宋应然张开黑眸,出尘的衣衫染了尘埃,&ldo;莺啼姑娘?&rdo;
莺啼低头,微微应了声,起身拎着空食盒离开。
宋应然瞄到她的腰牌,微微敛眸,逸王让她来的,还是她求了逸王?
看着搁在地上的精致小菜,却丝毫没有味口。
抬手摸了摸下巴新冒的胡茬,垂下手,仰望牢顶一盏小窗,那是唯一传送月光的洞口。
无妄之灾,大抵如此。
莺啼走出牢狱,悄悄折回逸王府,逸王躺在寝殿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一旁的乌瑟正不遗余力为他按揉头部。
乌瑟闻声抬头,挖苦道:&ldo;呦,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记得回府看望主子了。&rdo;
逸王懒懒道:&ldo;瑟瑟,你日后非要折在这张嘴上。&rdo;
事发当日,乌瑟引来侍卫,又巧妙逃脱,回到逸王身边,想办法封了管家等人的口,而逸王事忙,根本没注意到她消失了一段时日。
她瞪着莺啼。
莺啼低头不语,一道人影笼罩了她,她抬头,施礼道:&ldo;王爷。&rdo;
逸王看她软绵绵的,提不起兴致,&ldo;在宫里,可曾被欺负?&rdo;
&ldo;还好。&rdo;
&ldo;下次受欺负,记得还手,本王给你担着。&rdo;
&ldo;奴婢不敢。&rdo;
&ldo;本王让你敢,你必须要敢!&rdo;
莺啼不敢接话了。
逸王勾唇,&ldo;宋应然领了你的情,你要记得本王的情。&rdo;
今日,莺啼前来求取腰牌,逸王推测她是爱屋及乌,毕竟宋筱和宋应然是名义上的兄妹。
逸王靠回躺椅上,吩咐道:&ldo;尽快博得皇后的信任,把与她走动密切之人的名单尽数呈给本王。&rdo;
莺啼更懵了,难道说,逸王是想让她当细作?
看她一脸傻气,逸王蔑视一笑,也不多解释,她是他手中的一张牌,有用则留,无用则抛。
把她送给皇后还存了一个目的,莺啼在皇后那里&ldo;过滤&rdo;后,打上皇后的标签,会使人以为莺啼是皇后的人,方便他获知更多的秘辛。
绕了一大圈,真可谓煞费苦心。
次日傍晚,皇帝与裴隐在御花园谈公事,恰遇皇后带着莺啼游园散心。
见礼后,皇后觑了裴隐一眼,见他戴着面具,问道:&ldo;裴大人的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