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瑶耳边听到消息之后,整个人犹如雷劈,脸色苍白,怔怔的站在那里竟是连动也不会动了。
秦妤上前扶了一把,震惊之余,有些微微不忍。
丽娘凑到跟前,安慰:“小姐节哀,玲怀,怕是保不住了。”
童瑶脸色苍白,侧脸看着丽娘:“为何,发生了什么?”
丽娘摇了摇头,又道:“童夫人那边的方妈妈与奴婢们说,以后谁如玲怀一般下贱,就是死的下场。”
“奴婢疑惑着问了一句玲怀,方妈妈就和奴婢冷笑一声,必死无疑。”
童瑶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秦妤一步上前,侧脸,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了看丽娘。
丽娘脸上带着微微的担忧,看着秦妤:“怎么办。”
秦妤闻言垂下眸子,默然无言,闻声,又复抬头去看童瑶。
只瞧童瑶虚弱的身子,仰着苍白如纸的面孔喘息了几口气,后平复下来,眼神里带了一丝果断:“去祖母那里。”
……
“母亲,姐姐丫头倒是胆子大的很。”
童夫人抿唇一笑,手掌端着茶盏,悠闲的依靠着床榻:“那丫头是个蠢得,要不,我也不会让她去伺候童瑶。”
童芮抿唇笑了笑,斜着眼,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儿糕点,凑到唇边不紧不慢的咬了一口。
“红苕。”童芮眨了眨眼睛,忽而对身侧的丫头招了招手。
红苕身着一袭破旧的衣物,缓步走至屋子中央,低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
“丫头是你祖母送来的,穿成这幅样子成何体统。”童夫人皱了皱眉,想了想,忽而记忆起什么。
看到丫头的模样心里了解一二,到底对女儿心生几分无奈,“就算不喜欢,明面儿上的事情怎么也要周全,瞧瞧你,这般厚此薄彼,不是让你祖母心里不高兴?”
童芮噘了噘小嘴,显出一分烦躁。
红苕身子有些哆嗦,吓得一言不发。
“你这丫头,方妈妈,去给这丫头拿两身儿衣物。”童夫人忽而笑眯眯的看着红苕。
童芮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对红苕招了招手:“去罢。”
待二人褪下之后,童芮这才放下手里的糕点。
“母亲预备怎么处置玲怀?”
童夫人笑了笑,又道:“自然是要处置的,本想着,这件事情我要拉了你嫡姐下水,只是事情到底有些出乎意料了。”
“白姨娘这档子事,说巧不巧。”童夫人忽而神秘一笑,将茶盏凑到了唇边抿了一口,又道:“杜鹃这丫头……”说着,皱了皱眉头,复又抬起,“你那边的下人可还老实?”
童芮闻言点点头:“自然老实着,我每日去夫子那里,若是不老实给我丢了脸,我是必定不饶的。”
点点头,童夫人一笑:“手里的丫鬟都用不明白,还要妄想去生孩子,周姨娘也是白活了。”说罢,童夫人摇头叹气,又道:“你嫡姐那里有什么信儿?”
童芮闻言,将手心的点心放下,笑了笑:“她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每日看书,种种花草罢了,母亲放心,嫡姐那样的人翻不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