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鹤?”
左颖发现他又露出那股阴鸷的神情,又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伸手摸了下他脖子,将他唤回来。
陈南鹤低头,锁着左颖亮晶晶的眸子。
她的手还停在他脖子上,柔柔抚摸,似在安慰:“那你现在什么打算呢?”
“我吗?”
“嗯。”她直直看他,“你想要什么呢?”
陈南鹤眼神里的阴鸷渐渐褪去,却翻涌出一些诡谲难辨的情绪,他眨了眨眼睛,将那些晦涩复杂都掩饰掉,只专注落在腿上人的唇上,然后俯身低头,眼神试探一番后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慢,浅浅捉弄,细细捻磨,用罕见的耐心一寸寸一步步诱她上瘾,却不给痛快。左颖不自觉扬起下巴,他却勾着舌尖向上引了引。
左颖又想去揽着他的脖子,可不等她伸手,他按下她的手臂,将她上半身挪到床上,翻身欺上,却只捧着她的脸,盯着她被惹出来的意乱情迷,眼神里透着极度的冷静。
他忽然问:“如果我什么都想要呢?”
左颖眯着一双媚眼,陷在柔软床垫里的身体轻飘飘的:“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她的手顺着陈南鹤敞开的衣领缓缓伸进去,停在他极敏感的部位轻轻抚摸,像是催促,也像是敷衍一般点了点头。
陈南鹤却丝毫没被她诱惑,捧着她的脸追问:“说出来。”
她以为又是那些把戏,便从了:“我给。”
陈南鹤拇指用力蹭了下她的唇,再覆上去。
……
陈南鹤今晚的坦白没有一句假话,只是故意保留了一些细节,就比如在今天下班后尚一祁的车里发生过这样一番对话,他却对他老婆只字未提。
尚一祁用最难堪的方式贬损了他的心血之后,又接了一个工作电话,陈南鹤才听出来他是在去大兴机场的路上,赶着去杭州参加一个行业峰会。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里,他忙了四十分钟的工作,剩下的时间简单说明了时隔近两个月后匆忙见被他遗弃的儿子的意图。
“听说你跟你娶的那个老婆感情还不错?”
“她有名字。”
“你不觉得应该带过来我们见一下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