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妻子不快的神情,陆东承无奈的笑笑,“好了,别纠结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我们顺利的与夜华玉搭上线,相信皇上很快就会没事,一定能撑到三皇子回京。”
“你那么相信我那来路不明的水?”她担心灵液也有失灵的一天,因为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用尽。
一天两滴真的不多,集满一小瓷瓶就要月余,最近这半年用得最凶,最后一瓶刚给了夜师兄。
接下来若再有状况便是但凭天命了,她没法救人,珍贵的灵液一次又一次的用,以前的存货已经一瓶不剩。
“为何不?”他便是死里逃生的见证人。
“你不问那灵液从哪来吗?”这灵液疗效太神奇,谁能不好奇?
陆东承浅笑地以指轻触她粉色玉颊,来回抚摸,“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不问是相信你不会害我。”
“谨之……”她低声一唤。
“不打紧,你的就是我的,我的是你的,我们夫妻一体,谁有都一样。”他不逼她,语气轻柔。
他需要时,她还会不给他吗?
为之动容的罗琉玉轻轻扬起嘴角,“好,那就不说了,让它成为一个无解的谜。”
他一怔,失笑,“你高兴就好,我不强求,但我们不能一直依赖甘露水。”
“你总算说句人话了,真是难得。”罗琉玉取笑道。
“取笑你夫君,娘子忒大胆,为夫的今日要重振夫纲,教教你为妻之道!”他作势要挽起袖子,来个人前教妻。
“得了吧!你就摆摆花拳绣腿,到街头卖艺。”她一说完,伸手一推,笑声娇脆地往前跑。
“小娘子,你完了,等我捉到你就知道什么叫夫字是天出头!”他随即迈开追上去。
“来呀、来呀!谁怕谁,天在上、你在下,拿了天梯也爬不上。”一时玩兴起的罗琉玉边跑边回头,不忘挑衅。
“我不用爬,拿了你就上天了……”陆东承不快不慢的跟着,眼中满满是眼前女子飞扬的笑靥,夫妻多年,他们从未这般玩乐过,他也没见她笑得如此恣意,两眼发光。
蓦地,他的视野中出现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他们正在妻子的前方,可一直回头的她没注意……
“婉娘,留神!前方有人……”
“什么——”她才想问什么人,可已经来不及,撞上了对方。
“啐!哪个不长眼的小贱人敢撞小爷,想在家门口多几幅白幡吗?”哎呀呀!他的背又疼了。
“你贱人,你全家都贱人,贱到神佛都绕路走,说你是天下第一贱!”敢诅咒她家死人,她先用口水毒死他。
“老寿星上吊,找死,你敢骂我……哟!我道是谁,这不是我那死了丈夫的二嫂?喔,我说错了,是我们陆家不要的弃妇,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进城?”冤家路窄,被他撞个正着,看她还往哪里跑!
“你谁啊……”有点面熟,但不认识。
“你竟敢忘了小爷?你可别忘了我爹的腿被你害残了,我今天就要跟你算这笔帐!”
“哟,原来是陆东阳?不是说你被你爹打得很惨,皮开肉绽,这么快就好了?果真祸害一千年。”偷人偷到父亲的小妾,理蠢棒打死,本以为这人至少要躺上半年养伤,没想到是个皮厚的,怎么打就打不坏?
哼!这次不行,下一回让他去爬六皇子宠妾的床,看他有几条命可用,送顶绿油油的帽子给六皇子。
“嘀嘀咕咕在说什么,陈婉娘,今日你落在我手中别想逃了,我爹那双腿你也该有个交代,我看你长得不错,把你打残了再玩死你……”陆东阳伸舌舔唇,露出一脸淫相。
“交代什么?我只是让人打跑了一群强盗,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登堂入室抢劫,我打的是匪徒,你爹陆二老爷是土匪吗?”罗琉玉理直气壮,根本没拿他当回事,要不是杀人得似命,她会直接砸爆陆建生的脑袋。
“谁是强盗?胡言乱语,那庄子是我陆家的产业,我们去收粮有什么不对?偏你这贱人百般阻拦,还敢动手伤人,我今天非让你给我爹下跪磕头。”呵呵!把她绑回去,爹肯定不会再生他的气,还会对他讃许有加。
陆东阳被打得腰背、大腿还有些隐隐作疼,看他走路的怪模怪样就知道尚未好全,一用力扯动还是会痛不欲生。
他爹太狠了,几乎要将他打死,幸好他娘及时赶来拦下,要不然他跟他爹一样都要成了废人。
只是他是闲不住的人,伤势刚一好转就想往外跑,呼朋引伴,与狐群狗党一同找乐子,如今六皇子势头最高,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身为六皇子脚下的狗,他见谁都要吠几声。
“知道你们不要脸,但不晓得脸皮厚得能扯大旗,那明明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嫁妆,京兆府衙门都查证过了的,要不要我把嫁妆单子拿出来比对比对,看短少的东西在哪里?啊!你腰上那块翡翠是我祖母给的添妆,是先皇后所赐,内务府应该查得到……”
当初她那些嫁妆由京兆府勒令陆家归还,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你、你胡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只不过长得相像而已,别以为只有你陈家有好东西。啊!我忘了,你们陈家没了,你这小贱人还拿什么跟我叫嚣?我要你死就得死,还能留你到明日……”他还没玩过哥哥的女人,不知尝起来的滋味是否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