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二十几岁的人了,谈恋爱只限于牵牵手,人生大事,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被决定了,多少是伤心的,可就算伤心,也得忍住眼泪啊,这几天我反复在想着拓跋扈,想着他的脸,想象着自己喜欢上他,想着如果喜欢他,那这事便不会那么难受,可是喜欢并不是想想就会发生的,这种事,求不来也躲不掉。就好比我以前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一个人,虽然知道喜欢那个人是不对的,但还是不知不觉控制不住地喜欢了,即使后来被那个人伤得彻底,可是也掩盖不了曾经喜欢的这个事情。那若是不喜欢,也如喜欢一样,是没有办法逼迫的,即使面前这个人是他们族人的骄傲是大英雄,即使整个大糙原的姑娘都为之倾倒,可我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喜欢他。
外头的喜宴闹了很久,从日落开始,一直到了后半夜,拓跋扈进来的时候,外头还在闹着,他路走得十分不稳,应该喝了很多很多酒。我心中一喜,想着这倒是个好机会,我如果趁他不注意把他打晕,等他一觉醒来也不一定能知道,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睡着了。
如今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躲一天便是一天。
我假装起身关心他,他见我走过去,突然一阵傻笑,人喝多了看来都一样,即使他这样高大魁梧的硬汉,喝多了也像个傻子。
我本想假意扶他一把,他却顺势搭在我了肩膀上,他壮得跟头牛似的,我差点没能站稳。
勉强扶着他到了床上,他一路呢喃着什么我也听不清,好像说的胡语,我也顾不上他说什么,哄着他说&ldo;知道了知道了&rdo;骗着他躺到了床上。
我打量着周围想找一个衬手的东西,床边上摆着一个铜制的花瓶,我琢磨着这个不错,但是力度不能太大,明天醒了他要是发现头上头上,我就说是他喝醉了撞到。
我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特别好,伸手要去拿花瓶,却猛地被身后一阵力一拉,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拓跋扈身上。
我抬起头,就看见他正笑着看着我,眼神迷离,这家伙不是喝多了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我想挣脱,他却拽得更紧,我急了,手脚并用又踢又挠,可却半点移动不得,他倒是不恼,依旧笑着抱着我,顺势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要死了要死了,我内心哀嚎,双手用力向上撑着与他保持距离,可他力气实在大得惊人,眼瞅着这脸就快贴上我了,我就差哭了出来,如今整个人也软弱了下来,只能哀求道:&ldo;求求你,不要这样…&rdo;
他却置若罔闻,一把甩开了我的手,随即又俯身压了下来。
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就在我绝望要放弃挣扎那一刻,我只觉得突然一阵风刮过,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个人影闪过,片刻之间,一把白晃晃的剑就顶在了拓跋扈的脖子上。
拓跋扈浑浊的双眼突然就清明了起来,他背对着那个人,依旧保持着俯卧在我上方的姿势,口中冷笑一声:&ldo;你还是来了。&rdo;
他,刚才是在装醉?
&ldo;是不是我来得太早了?&rdo;卓言风说着,手中的剑逼得更近了一些。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我的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了,这么些日子了,再次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亲人。
他真的来救我了,又一次。
&ldo;啧啧,春宵一刻值千金,卓兄,你可真不善解人意。&rdo;拓跋扈笑了,他看着我,此刻都不忘调戏我,还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