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瑞这副精神饱满,毫无时差困扰的模样,柴雪就气得将牙后根咬得咯咯作响:凭什么?同样是刚坐了十多小时飞机来到这里的人,为什么我会是这副鬼样子,而乔瑞却完全没事人一样?太不公平了!
然而乔瑞的回答更让她想抓狂。
“我要出去了,等下要有人来敲门,记得带上胸罩。”
“……”
柴雪眨眨眼,下一瞬“啊”惊叫着快速合拢起双臂并背过身去。
勒个去!昨晚不知发什么神经,一向穿睡衣不穿胸罩的习惯竟然在昨晚上还沿用上,以为乔瑞睡着了就没人见到,于是随手就脱了,打算在乔瑞醒来之前再穿上的。
没想到,时差混乱的人连记忆也跟着混乱了,一晚没睡的她,此时迷迷糊糊地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难怪乔瑞刚才双眼特勤地扫向自己,原来并不是乔瑞开始在意自己的样子,只是看到自己想看的而以。
啊,怎么丢脸都丢国外来了?柴雪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懊恼地打起滚来。
乔瑞走后,中午吃饭时都没回来。而柴雪的一天也是窝在被窝里过的。
不是她不想出去走走,只是该死得困得厉害,以至于被晚归的乔瑞从被窝里拉起来后,这妞不知是胆肥了还是起床气作怂,竟一脚送过去,然后翻身再睡。
当然,这一脚踢得正着,乔瑞根本料不到她会使这招,华丽丽地被踢倒在床沿边上,可想而知那张欧式的床沿可是硬木雕花的,磕到膝盖上就是一阵生疼生疼的。
乔瑞忍不住闷哼一声,眯起眼危险地盯向始作俑者。
睡得正舒服的某人,忽感后背一阵炙热感,并伴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本困得不想理会的。
可在下一秒,突然醒起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响起,脚尖条件反射地动了动,不会是踢到人了吧!
“太荒谬了!我在睡着觉,怎会踢到人呢?”嘟嚷一声又准备睡过去。
“死女人,你给我起来,不然保证不踢你出窗去!”
一声咆哮如雷贯耳,柴雪條地睁开眼来,才后知后觉地听清这是乔瑞的声音,忙又一骨碌地坐起来。
柴雪眨巴着双眼:“发生什么事了?”
“你竟然还问我?我正要问问你这双腿还要不要了?”乔瑞气恨到脸都红了。
瞧着他这副模样挺新鲜的,柴雪再眨巴着眼睛:“你,没病吧?我干嘛无端端不要双腿了?”
“你……”乔瑞刚想说既然要为毛还踢他,可转念一想,这事柴雪好像没看到,而她也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唉,算了,说出来也丢脸,遂转口恶狠狠地道:“既然要,那还不起床,非要我敲断你的腿才起呀?”
“哦,起就起嘛,干嘛这么凶?”活像香了几斤火药一样!不过最后这一句,柴雪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口的。
她顶着乔瑞那吃人的眼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这天都黑了,干嘛还要吵醒我?等下晚上岂不是又要睡不着了?哼!”柴雪双手扒拉头发的动作加大,苦恼地想着晚上睡不着的事。
“正因为天黑了才叫你,快点换衣服,下楼去。”乔瑞不耐烦了。
“我还很困,不去行吗?”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