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说,问题是,没有人看透这一切,包括我在内。&rdo;
&ldo;啊哈,那就没有理由操心了。&rdo;我松了一口气说。
&ldo;有一万个理由操心。&rdo;他略有所思地说。他又回到他的沉默和玄妙莫测的反向思维的世界里去了,&ldo;只是没有人知道它要到哪里去。&rdo;
我只在洛那儿住了两个晚上,他给人的这盘大杂烩,对于结构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好处。对一个人来说,吃不了,对大多数人来说,又不够。一大早我就按计划飞回沃维森机场。飞机上的服务糟透了,天气糟透了,我的嗓音嘶哑,所有的东西都像洛说的那样搅到一块儿了。回到屋里,我打电话给莎拉,她的声音像是哭得死去活来。
&ldo;出了什么事儿?&rdo;我问。
&ldo;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就是天花板掉下来了。孩子太多,男人太少,每天琐碎的事儿太多,可生活又太少。&rdo;她擤着鼻涕说。
&ldo;我们还有个约会呢,去购物。&rdo;
&ldo;可我必须带孩子们一起去,&rdo;她说,&ldo;没有人能帮我看孩子。&rdo;
&ldo;没问题。&rdo;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当然是想,她最好别带着孩子。
星期天,她来了,就跟约好的一样。莎拉到我楼下时,在汽车里给我打电话。我坐电梯下去,坐在司机旁边的位子上。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在汽车里坐过了。那个闪着绿荧荧的灯光的隧道显得阴森森的。我们从沃维森西区的后面开到了地面上,沿着一条四车道的公路向市里开去。在市郊属于工业区的第一家工厂附近,公路又在地面上消失了。
我不喜欢我们这么快地穿过灯光晃得刺眼的隧道。每当有一辆车超过我们,孩子们都狂呼乱叫,莎拉让他们坐在后排座位上。跑了好几百米以后,到了辐射状的西区的出口,进入了十二车道的内环线,在内环线上,车速都远远超过了两百公里。
&ldo;他们疯了吗?&rdo;当我们再次被这些司机超过的时候,我喊起来。
&ldo;他们要创新记录。&rdo;莎拉笑起来,&ldo;你应该在数据网的独立违法部分查一下,那里公布了每圈最快的速度。&rdo;
&ldo;爸爸要三又二分之一分钟才开一圈,&rdo;莱奥娜叫起来,&ldo;妈妈还达不到呢!&rdo; &ldo;我们开到7d圈外面去!&rdo;莎拉说,&ldo;然后我们就能直接在布罗明代尔下面停车了。&rdo;
我们好不容易拼命挤到了最右侧的车道,然后驶到了标着7d的出口通道。我们沿着狭窄的螺旋线向上开去,想直接开到布罗明代尔的车库里。
莎拉把她的π卡刷过自动停车机的读卡器。
&ldo;您好,多普勒夫人。&rdo;那台机器说,&ldo;我们很高兴您再次光临,尤其是今天,我们为您……&rdo;
&ldo;我是这儿的老顾客了。&rdo;莎拉向我解释,
&ldo;因为一进入这里就会受到最好的待遇!&rdo;
她还在阻拦杆外面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
&ldo;……还有视频和厨房用具。我们可以用特惠价向您提供,请您留意在三层的老顾客信息栏里提供的其它优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