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总算松了口气,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心脏,怎么感觉比之前跳地还快?
他摸了摸自己的附耳,耳朵有点麻,他在心里傻乐,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靠近自己,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听着还无法平静的心动声,陈舟觉得自己今天可以不用考试了,脑子里全是某人的影子,题目估计都要看不懂了。
要疯,他追上自顾自走路的纪沫,没有看向她的眼睛,脸红地问道:&ldo;你刚刚,刚刚在看什么?&rdo;
纪沫停下脚步,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靠得好像离陈舟有点近,她尴尬道:&ldo;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看你的眼睛。&rdo;
我的眼睛?陈舟好奇地看着她,我的眼睛有毛病吗?
纪沫轻声道:&ldo;你的眼睛很好看。&rdo;
陈舟此刻真是要原地爆炸,走路都有点飘飘然,心里开了一片花海。
算了,今天还是缺考吧,他怕自己一激动把名字给写错了。
&ldo;你不走吗?&rdo;纪沫对呆立原地的陈舟不解道。
走,当然走,你说走就走。
陈舟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像一个大傻子,管他呢,傻人有傻福。
只要不是考试时间,陈舟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叼着笔撑着下巴看着纪沫,看她整理文具,看她低头写作业。
怎么感觉每一个动作都百看不厌啊,我一定是中了魔咒,他想。
他发现她思考问题的时候眼睛会专注地盯着某个固定的位置看好久,看似在盯着那件东西,实际上脑袋里根本就没想,这还是他观察了好久才发现的,搞得他每次觉得她在盯着自己时候莫名耳朵红,尴尬到家了。
纪沫撑着头盯着桌角发呆,她在想一道生物奥赛题,还有太多题目没有刷,现在都5月份了,还有3个月就要比赛了,实在没心思管陈舟为什么喜欢转过来,反正他也只是不时瞟几眼她的答案后继续保持沉默。
陈舟观察着她纠结的表情觉得格外好玩,她的眉头蹙起的程度会随着题目的难易程度而发生相应的调整,嘴角两边的松鼠肌也会随之鼓起。
此刻她的眉头紧紧蹙起,抿着嘴,松鼠肌鼓起的越发明显,就像两个嵌在嘴角的小豆子,让人忍不住想戳一下。
他就像被蛊惑一样伸出食指戳了她右边鼓起的松鼠肌,两个人同时一愣,纪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陈舟的手还不知道收回,他尴尬地把手指从她脸上垂下来看都不看随意指了道题目故作正经地说道:&ldo;你这道题写错了。&rdo;
直接找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陈舟觉得自己需要赶紧闪人,他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怂啊!
别人指正错误都是敲脑袋,他是直接戳脸啊!
纪沫别扭地转过头看向四周,好在考场人还不多,大家都在认真地阅读笔记准备考试,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小小闹场。
陈舟耳朵开始发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觉得自己的脸也隐约在发烫,离变红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