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间深处,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左秋琳一米七多的身高,竟然被扇得整个人都摔在了床边上。
嘴角开裂。
鼻孔流血。
她呆呆的看着滴到地板上的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而那个打她的男人已经醉醺醺的躺在了床上,脸色冷漠,声音沙哑:“过来,给我拖鞋。”
左秋琳只能咬牙起身,爬到床边上给梁总把皮鞋脱了下来,然后忍着恶臭,又帮他脱了袜子。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左秋琳鼻子都还没有止血,她就任血流着,乖乖的摇头:“不知道。”
“阮眠ggac初赛的作品,是不是你动得手?”
“……不是!”
“还说不是!”
她下意识的否认,却不想,话音刚落,梁总已经从桌子上抄起台灯直接砸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次砸中了她的胸口,砸得她再次痛呼倒地。
梁总做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就开始骂:“你当着我的面都敢撒谎,实在是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你做的一切,人家查了个底朝天!”
左秋琳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张嘴,鼻血都蹿进了口中,她就那么吃着自己的鼻血,冷笑起来。
“查个底朝天?怎么查?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人证物证都没有。想给我定罪?门儿都没有!梁总,您这是被谁给忽悠了,怎么跑到我这里来发火?”
听到这话,梁总更是气得胸口不住起伏,要不是手边上没有什么东西可扔了,他今天非砸死左秋琳不可。
“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
他往怀中一掏,直接把楼蕴年给他的信封摸了出来,用力摔到了左秋琳的身上。
左秋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惨,好博得梁总的心疼,干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信封落地,她打开来一看,顿时呆若木鸡。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梁总,这是谁给你的?”
梁总冷笑:“怎么不装了?左秋琳,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你去了公司就立刻给我找阮眠道歉,让她原谅你!否则,以后你别想再来找我!”
翌日上午,阮眠醒来的时候,说是头痛欲裂也不夸张。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甚至有种头盖骨裂开了的错觉。
昨晚的种种浮现眼前,她不禁暗暗发誓,以后可不能再喝酒了。
就算喝,也不能再喝得这么猛,这么多。
她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啊。
洗了个澡下楼,便见楼蕴年正坐在落地窗前喝着咖啡看报纸,显得十分惬意。
“你怎么不叫我啊,上班都迟到了。你帮我请假没?”
楼蕴年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放下咖啡起身,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
脸色红润,表情迷糊,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他总算放了心,也不跟她解释什么,指了指桌子道:“去把那杯牛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