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别看了,看多久也不会找出鬼来的。”
第五小楼还在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我在想我已杀了几个人。”
宇文夏道:“不多。”
第五小楼道:“但也不少。”
她的手忽然被宇文夏抓住,握在手心里,他的手宽大而温暖。
她的手冰冷。
第五小楼不禁抬起头,凝视住宇文夏的眼睛。
宇文夏微笑着道:“别想这么多,你杀的都是些该死的人。”
第五小楼又垂下头,叹了口气,任由自己的手被抓在宇文夏手心里,似乎并不反抗。
宇文夏眼睛亮起了光,接着又道:“你若是不杀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去杀更多的,只会有更多的人遭他们的毒手。”
第五小楼淡淡道:“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只不过是有些心烦罢了。”
这种说教的事宇文夏干过不少,神捕府许多第一次杀人的新手都会被他这么安慰,他说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
但第五小楼不是新手,看起来倒像个非常熟练的老手。
她杀人似乎与练剑一样有天赋。
但练剑又岂非是为了杀人?
练剑的天赋又岂非就是杀人的天赋?
过了很久,第五小楼手也变得温暖,她忽然将手抽出来抱住了一个酒壶,宇文夏也跟着拿起酒壶。
她喝酒,他也喝酒,她不说话,他绝不说话。
酒是好酒。
也是醉人的酒。
愿意喝醉的人总是醉的很快,一壶酒空了,第五小楼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宇文夏将身上的羽毛大氅褪下,又轻轻盖在第五小楼身上。
宇文夏微笑看着她,似是对自己做的事非常满意,过了很久,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接着就变成了一声长叹。
或许她现在只想好好醉上一场。
但宇文夏现在还不想醉,他也不能醉,所以他持住酒杯,仿佛正在沉思,也仿佛是在睁着眼睛睡觉。
一个人走过来,忽然在他身边坐下。
一个带着笑的人。
一个没有杀气的人。
宇文夏不禁放下酒杯,扭头看过去。
于是宇文夏就看见了宇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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