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雪很大,他从天之骄子落为阶下之囚,受尽屈辱。
家中的暗卫拼尽性命把自己救出来,从此他孤身一人开始了躲躲藏藏苟命生存的流浪之路。
在家人斩首的时候,他偷偷的回到刑场,看着至亲被压上刑场,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站在在角落,痛恨自己的弱小,为什么只留他一人,痛苦之下眼睛里泛着恐怖的血丝。
那刽子手的刀真快啊,江离渊眼睛只看见满目的红色,血淋淋的头颅随处滚动,自己的至亲就死在了自己面前,鲜血洒落一地,赤目的红与地上的白雪相融,让人触目惊心。
江离渊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脱离自己的身体了。
鲜艳的红向他脚边流来,血腥味飘来弥漫全身。
他终于忍不住呕吐了出来,恨不得连自己的心肝肺一并呕出来。
很快满天的大雪落了下来,像是要遮盖住一切的疮痍。
可江离渊心里的疮痍永远也填不满了,他想不如也死在这场大雪里吧。
那天他全身麻木,凌乱不堪的站在刑场许久也想了许久,死还是活,他做出了选择,死也要拖着仇人一起下地狱。
“天霖,天霖”睡梦中的江离渊好像听到了自己娘亲的呼唤。
“阿娘,我在这里”江离渊奔跑着跑向离他很遥远的家人。
但画面一下子是阿娘温柔的样子,一下又转变为刑场血淋淋的画面。
梦中的江离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停下脚步,蹲在原地敲打着自己的头。
“啊”终于忍受不了,江离渊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
阿娘,阿爹江离渊呆滞望着床帐顶的轻喃。
“公子”门外的清河轻声叫道。
“什么时辰了”江离渊手盖住眼睛,平复情绪。
“已经未时了,公子要起么”清河回答。
“起”说着江离渊起身穿上衣服。
“帮我打盆水来,我洗漱一下”在房门打开后江离渊吩咐道。
看着江离渊的满头大汗,清河没有多嘴,转身去打水。
把洗漱用具准备好之后,清河又端来一碗药,“这是大夫开的药,一天三次。”
“小姐那边还没有起吗?”洗着脸的江离渊随口问道。
一时没有听到小黄鹂的声音还有一点不适应。
“小姐去夫人那边了,夫人打发人来说公子起来之后,也过去找她”
清河看江离渊洗漱好,又上前收拾。
“那我这就过去”说着端起桌子上微凉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百和院,赵云安在念着江离渊。
“哥哥怎么还不来”赵云安焦急的看着窗外。
“阿囡,练琴的时候要专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