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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道夫正要往下看，村濑美直子进来了。

&ldo;这就好了，稍等一会儿。&rdo;

美直子吩咐着女佣。里面传来锅和盘子的响声。

等早餐的当儿，道夫测览了一下。

&ldo;大约11日上午6时50分，大阪市福岛区下福岛五丁目渡部庄公寓管理人伊藤作，发现女雇员日下部哲子（19岁）死在该公寓五号室，尸体浑身是血，衣服撕得稀烂。大阪府警察署侦查一科根据室内的纷乱情形判定系强盗杀人案，已在福岛警察署设立侦查本部，现正调查被害者的交际关系。&rdo;

一起常见的凶杀案。道夫翻着报纸，看了看广播、电视版，目光落到妇女栏。

一年中，不断有女人被男人杀死。这些凶杀案同自己无关，过去也无关。

&ldo;让你久等了。&rdo;

美直子把碗和盘子摆到桌上，有咸菜、烧真绍鱼、烩甘薯和蜂斗菜、煎荷包蛋、五香紫菜。

&ldo;谢谢款待。&rdo;

&ldo;我同你一起吃。&rdo;

村濑夫妇经常邀道夫到家里吃早饭。这是对店内雇员表示的一种恩惠。午餐一般是在店里同雇员一起吃，有时村濑把他带到外面吃午餐。

&ldo;老师今天回来吗？&rdo;道夫边动着筷子边问。在这里他把村濑称作&ldo;老师&rdo;。

&ldo;他来电说改到明天傍晚了。&rdo;美直子略显得意地说。丈夫作为讲师到各地讲课使她心里洋洋自得，但嘴上却在抱怨，&ldo;经常去跑那些事，店里忙起来真是应付不了。&rdo;

&ldo;不过，那样老师可以名扬天下，并不吃亏呼。&rdo;

&ldo;哪也倒是，可是那就叫你受累罗，在店里你可是老师的代理啊。&rdo;

果真是村濑进太郎的&ldo;代理&rdo;吗？道夫在技术上并不亚于村源。比起老板，顾客们倒是更加热衷于自己，美直子也心中有数，当然这些不能明说。他们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雇员。

村濑不在时，顾客照样不减，因而美直子把他说成是村濑的&ldo;代理&rdo;。真是个争强好胜而又工于心计的女人。

假如宣布辞离这个店，这位老板娘会如何呢？一旦知道挽留无效，现在这副笑容可掬的脸孔准会歇斯底里地扭歪的。

雇员们隐约知道他最近要独立。可是，从美直子现在这副热情的样子来看，风声还没有传到她耳朵里。雇员同雇员一条心。

今天下午2点30分要同波多野雅子去看地皮，约定在涩谷碰头。傍晚6点，还要同另一位女宾幽会。他决定早上就请假。

吃罢饭喝茶的时候，道夫若无其事地提了出来：

&ldo;太太，对不起，我想今天下午请假。&rdo;

&ldo;哦，为什么？&rdo;

不出所料，美直子表情骤变。

&ldo;我有点儿事，同昨晚在新宿遇见的朋友有约会，对不起。&rdo;

他想，这种事不宜过于偏就。

&ldo;非今天不行？&rdo;

美直子眉宇间皱纹凸起。

&ldo;是啊，已经约好了。&rdo;

&ldo;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约会，能往后推一推吗？&rdo;

&ldo;已经没法同那位朋友联系上了。&rdo;道夫不答应。

&ldo;这可不好办哪，老师又不在家。&rdo;

美直子似乎想说，这一点你分明是知道的，可是对这位尖子雇员不能不客气点，话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