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12日你不是同我一起在博多吗?如果她真像你瞎猜的那样是来博多会我的,那我就不能同你在一起了。是吧?12日那天,白天和晚上不都是我们俩在一起的吗?&rdo;
&ldo;我13日上午离开九州的,也许你在我走之后同她见面呢。&rdo;
&ldo;别开玩笑,如果那个女人追到博多,那我就木能把她扔在一边,能不抽出一个小时或30分钟到机场去接她?&rdo;
&ldo;你这么精明,说不定你干得很巧妙。&rdo;
争论没有休止。幸子并不知道雅子的去向,无法当作把柄追究到底。她一方面追问道夫,另一方面又从内心里希望他没同雅子会面。想来道夫约定同时在一个地方跟两个女人幽会,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大。雅子擅自追道天来到博多,这种举动出人意外,要去幽会必然要事前约好。如果事先约定,道天当然不会故意置自己于困境。如果雅子是12日到博多,那么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必须找个借口从自己的身边溜走,而实际上他寸步没离。他从下午就扔下工作,从精崎的旅馆到平尾山庄时刻守在她身边。回想当时的情形,他也没怎么心神不宁,只是一开始不放心剧院里的工作,知道彻底晚了之后,便安下心来,幸子在思右想,渐渐无心与道夫争辩了。
&ldo;我好像在受骗。&rdo;幸子的嘴边露出一丝苦笑,这表明她已妥协。&ldo;我想辞职不干了。&rdo;
她说起眼下最关心的问题。心中装着这个问题也是她无心追究道夫的一个原因。
一心不能二用。
&ldo;在博多的旅馆里就听你说过,下定决心了吗?&rdo;道夫好像并不怎么关心。
&ldo;反正是要辞职的,晚辞不如早辞。&rdo;
&ldo;已经给社里说过?&rdo;
望着幸子不平静的神情,道夫觉得准是发生了什么事。
&ldo;还没正式说,不过同总编冲突过。&rdo;
&ldo;什么时候?&rdo;
&ldo;从九州回来那天,上班迟到了一点儿。不过总编也太严厉了,我顶撞他几句……反正我不想再干多久,我什么都不怕。&rdo;
孝子简单地向他诉说了当时的情形。说话的口吻同眼福地藤子说时不一样,那是寻求安慰、充满情意的口吻。
&ldo;被他训几句,就受不了了?&rdo;
道夫没表现出幸子预想的热情。
&ldo;我受不了,对我来说那是莫大的侮辱。&rdo;
&ldo;澳,辞职以后又会有很多事不好办,再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rdo;
&ldo;你是叫我在那样的总编手下忍气吞声?&rdo;
&ldo;总编也是公司的雇员,不是终身制,以后会换人的,现在还是不要操之过急。&rdo;
道夫主张慎重行事。他不了解舆论界,只知道幸子一辞职,她便会更加自由,整天缠着自己。她每天上班,行动就受到制约,虽然有自由,在时间上仍有约束。
要是她自己单干,恐怕她会每时每刻都缠着自己。现在就已应接不暇,要是她缠得再紧一些,工作和自由都要深受其害了。
&ldo;我也不年轻了,不能老是傻待在一个地方,如果自己单干,收入也能相当于现在当职员的三四倍。这是个好机会,今后我也能把你接连不断地写出来拿去报道了。&rdo;
&ldo;政人能增加那么多?&rdo;
&ldo;最低150万日元是有把握的,我有信心得的更多一些。现在只是在《女性回廊》杂志一家,单子以后可以给许多家杂志写稿,发表的面更宽了。比如说,我即使想写你,《女性回廊》的编辑会议通不过也是枉然,而单干后就可以拿到别的杂志社去。这对你多有好处啊!&rdo;
确实亡之有理。听了她的话,道夫也动心了。她辞职后时间自由是个麻烦,但能在舆论界宣扬自己求之不得。要是她忙起来没有闲暇那是最好不过了。
&ldo;我已拿定主意,正在进行独立单干的准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