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最近很忙,忙到连能够和花满楼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
在她搞完员工培训,查完所有的账,将人事安排完善好,忙完新产品发布会等众多事宜的时候,已经是盛夏。
终于能闲下来的无忧,和花满楼坐在树下闲聊,花满楼弹着琴,两人时不时聊些什么。
无忧并不懂琴,她并非家学渊源,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出身的女子,也不是对艺术有追求的人,闲的时候她也喜欢听听小曲,也仅限于流行歌曲了。她也不懂那么多分类,只知道顺耳和不顺耳了。
花满楼的曲子显然相当顺耳。
无忧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四周是馥郁的花香,是花满楼这几个月辛勤劳动的成果。
“无忧喜欢什么曲子?我给你弹。”一曲完毕,花满楼柔声问她。
“什么都行。我对乐器并无了解,流行歌还能哼一哼,乐器什么的,我也就能认出这是什么了。”无忧很诚实的道。
又听到一个新的名词,花满楼颇有兴致的问她:“流行歌?”
无忧睁开眼睛,看着坐在石桌前,君子端方的俊秀男子,只感觉心痒痒,她敲了敲躺椅扶手,眼波流转,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诱哄道:“花花,过来,到我这里来,我唱给你听,不要让别人听到。”
花满楼顿了下,通过这几个月的亲密接触,他实在是太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有多狭促,她喜欢逗他,看他脸红无措,也喜欢抱着他撒娇,虽然偶尔也会羞恼,更多时候确是幸福的。
他依言走过去,顺着无忧的力道坐到他旁边。
躺椅很宽大舒适,但是也仅限于一个人用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狭窄了。
花满楼坐好,无忧送开固定的脚,片刻的失重感传来,花满楼绷紧的肌肉在摇椅开始平稳摇晃的时候放松下来。
无忧拉开花满楼的胳膊,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肩,侧躺在他的怀里,启唇在他耳边轻轻的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花满楼果然又羞了,他的耳朵都透出淡淡的粉,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寻着她的唇吻过去。
这些日子他不是不失落的,他知道她忙,在江南的时候她就是如此,她有时候半个月都不曾踏入小楼。只是那时两人还只是朋友,没有这么相思入骨,格外难耐。而在今日前,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她了,每日他起床时,她已经不在,他睡了她才回来,而这几个月来,两人甚至时常说不了几句话。
现在最爱的女人就在怀里,花满楼发现他实在也不是君子。把秦无忧紧紧抱在怀里,感觉自己的情动,花满楼喘息着,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是我孟浪了。”花满楼抚摸着无忧的后脑,欠声道。
无忧眨了眨眼睛,坏心眼的火上浇油道:“我很喜欢,情动的花花,直让我想一口吃掉。”
花满楼捂住无忧的嘴,不让她再说火辣热情的情话,他真的是败给她了。
“无忧,我真想赶紧把你娶回家。”花满楼喃喃的道。
无忧转了转眼珠,含笑不语,心里却在想,谁要跟你结婚后才做某些事啊,她秦无忧想要的,不违背道德底线的情况下,无所顾忌。
无忧拉开花满楼捂着她嘴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亲,然后无视自己火上浇油的行为,从容的站起来对花满楼道:“今天存善堂小比,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好,一起去。”花满楼道。但是直到无忧去找仆从备好马车,花满楼才姗姗来迟。
存善堂大广场里,分成了好几块,几个班的孩子根据各自所学不同,班级不同,分区进行比赛。先生和一些在存善堂做工的妇孺老人们也空闲出来,坐在广场四周看孩子们比试,热热闹闹的,像是庙会似的。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快乐,对生活充满了希望。花满楼喜欢这里,就像他喜欢江南的存善堂一样。
每当此时,他就感恩于能够认识无忧,并且她也选择了他,哪怕她时常说自己不是好人,是有目的的。
“掌门掌门!”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六七岁的小男孩炮弹似的冲过来,抱住无忧的小腿,仰头看着她道:“掌门,我做了一只小跳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木质的青蛙的玩具。
男孩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衫少年,手握折扇恭敬的躬身道:“师傅,花公子。”
“玄微,你功夫看起来又精进了。”无忧看着他道。
“是师傅教导有方。”玄微含笑道。
玄微是无忧收的第一个徒弟,很有习武天赋,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长得俊秀,实在是太符合逍遥派收徒的标准了。
他原是世家子,家道中落又被旁人所害,小小年纪受尽了苦楚,为人处世却并不极端,虽有些恃才傲物,然瑕不掩瑜。
逍遥派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这个大师兄在负责,直到如今,无忧甚至不用费心这些俗物,玄微都能帮她做的很好。
“比试进行的如何了?”无忧亲昵的拍了拍小少年的头问。
“我逍遥门弟子必然是最出众的。”玄微骄傲的道。
而一旁的小胖墩,动手能力很强,非常有制造天赋的小家伙看没人理他,大喊道:“掌门,掌门夫人,大师兄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