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看过瘾了,原来散文也可以这么好看。朝阳,我服!”
毛大姐则只是轻轻鼓掌,轻轻叹气:“原来我才是不懂文学的,朝阳,能够做你的责编,是大姐事业上的高峰,值了。”
大林:“你是责编,我也是责编。”
大林的横幅已经挂单位门口,上书:热烈庆祝我社编辑孙朝阳同志出任春晚副导演之职。
孙朝阳推着自行车出来,不禁摇头。
老丁突然叫住他:“孙主编,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帮忙。你不是春晚副导演吗,明年三十晚上有上面节目,提前透露一下,我请你吃饭。”
孙朝阳色变:“这可不能说,犯纪律的。”
节目单我知道,但不能告诉你。没准前脚跟你说了,后脚你老丁就把消息透露给记者,那我和周伟、郎琨,包括整个导演组都得完蛋。
正在这个时候,齐娜和两个妇女过来,看到孙朝阳,齐娜大叫:“孙朝阳你当春晚导演了,三十晚上有什么节目啊?”
“对对对,说一下嘛。”
“孙主编,李谷一还上不上?”
齐娜:“快抓住他,抓住他,他要跑了!”
孙朝阳大惊,脚下一蹬,单车少年仓皇而逃。
他用尽全身力气骑了几百米,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击,这才停车喘息片刻。
雨还在下,头发和衣服都是湿漉漉的,路边的小水沟也涨了水。
忽然间,孙朝阳看到老丈人正站在水中垂钓,溪水已经漫到他的膝盖处,估计再等上片刻就会到腰胯。
何水生浑身湿透,绷紧着脸,目光全是专注,宛如天地间一沙鸥。
而周卫国则站在岸上,不住去掏何水生包里的食物,吃得不亦乐乎:“爹,我能吃点小饼干吗?”
何水生:“我儿你吃吧。”
周卫国:“爹,我能喝你的汽水吗?”
“我儿好乖,喝。”
孙朝阳叫了一声:“嘿,嘎子,你乱辈分了。伯父,你快起来,水大,你身上都淋湿了,这么冷的天,别弄感冒了。”
何水生:“我身体好,感冒不了。这种天才能钓到雨,孙朝阳你先回去,我正过瘾呢。”
老何嘴唇都乌了,身体颤个不停。孙朝阳急得不住跳脚:“伯父,你再不起来我就要回家把伯母领这里来捉你。”
何水生大骇,继而极度愤怒:“孙朝阳你敢,你敢告状我就让何情跟你分手。”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已经萌生退意。
孙朝阳:”伯父,何情进组后马上就是联排,要封闭式管理。她什么东西都没带,我单位有事,耽搁了一天。你还是回家收拾一下,我晚上带过去。马上就要用的。“
何水生这才骂骂咧咧上了岸,把吃剩的干粮给了周卫国,带着全副装备跳道孙朝阳的自行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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