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何情看孙朝阳入神,就问。
“我在想你瘦没有。”孙朝阳笑嘻嘻地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
“讨厌。”何情眼睛里全是春水。
忽然,她面色大变,咳嗽一声。
原来,何妈妈出来了:“朝阳,你下班了?”
孙朝阳说,这不是来看看何情减肥的情况吗,也不知道掉秤没有。
何妈妈回答道,好像有点效果,下午的时候亲家用三轮车拖了一个镑秤回来,称了一下,减了一斤多。
孙朝阳欢喜,这才一两天就减了一斤,效果可以啊。
何妈妈说,一斤也没多少,也就少喝两杯水,这还不够。
孙永富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台粮站用来称重的秤,孙朝阳看了看屋檐下的那块铁疙瘩,哭笑不得。至于三轮车,前番何爸爸说是装饰品,追求的就是一个田园风农家乐风。现在,院子里还搁了不少好东西,有农民用来打麦子的连枷,有一块石磨,有个风斗,看起来很有趣。
即便那辆三轮车已经装了蓬,用抹布抹得闪闪发亮,他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心中只道,这些玩意儿我以前在老家见得多了,也不稀罕,也只有何情家这种城市居民才当成宝贝。
他又拿出保险丝给何家换保险,何水生背着手在旁边指导,听孙朝阳谈到震雷诖的事情,便道:“新社会不讲究这些,但有的东西也不可能不信。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如果没有价值,经过几千年早就被淘汰不用了,之所以传承到现在,肯定有其道理。比如算卦,比如寻龙望气,比如居家风水。”
孙朝阳:“我倒是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
何水生:“那我跟你讲讲。”
何妈妈:“水生,吃饭了,朝阳一起吃吧。”
孙朝阳想了想,来都来了,老丈母让吃饭如果不吃,那不是不给面子。而且,就算回家去,家里怕刺激到减肥期的何情,也是全素,两家人吃得都差,在哪里吃还不一样:“好,那我就陪何情吃一顿。”
何水生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我能不吃吗?”
何家的伙食实在糟糕,就一钵米饭,一盆芋头,一碟酿醉蟹。芋头的做法很简单,洗干净切成条,用热油烩一下,也没放什么调料,吃到嘴里像吃泥巴。螃蟹味道还行,就是没肉,啃了一大堆壳,肚子里还是一阵空虚。
何情更惨,就一碟拍黄瓜,一杯黑咖啡。
何水生吃芋头,伸长脖子,艰难地往下咽。何妈妈:“怎么,不好吃,对我这顿晚饭有意见。”
何爸爸:“没有没有,很精致,很优雅。”
孙朝阳一看老丈人要糟,忙打岔:“伯父,刚才说到风水望气,你再跟我讲讲。”
何水生道:“说起风水,这他就内行了,家慈去世的时候,就找了个风水先生寻了个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