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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我们得看看实验室的鉴定结果。&rdo;他认为没有必要让她相信她心理上不愿接受的东西，&ldo;那么这个纽扣呢?你见过吗?&rdo;

她拿起袋子，摸了摸那个用鹿角雕刻成的小纽扣。她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ldo;跟她有关的东西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其他的?&rdo;

&ldo;我们在小树林里发现了一些搏斗过的痕迹，&rdo;乔治大致估摸着方向，用手指着说，&ldo;就在这个房子和我们发现舍普的那片树林之间，在山谷后面朝下的地方。现在天黑了，恐怕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了。但明天一早，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整个树林进行彻底搜查，看看能不能发现爱丽森留下的其他踪迹。&rdo;

&ldo;但你们现在只找到了这些东西吗?&rdo;她的神情非常急切。

他实在不愿意让她的希望破灭，但他又不能对她说谎。&ldo;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头发和一点血迹。看起来像是她的头撞在了树上。&rdo;鲁丝把已经张开的嘴巴紧紧捂住，克制着没有哭出来。&ldo;真的只有一点点血，霍金夫人。这只能表明她受了一点轻伤。我向你保证。&rdo;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双手依然捂着嘴，好像这样就可以抑制自己。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他对于如何面对别人的痛苦确实缺乏经验。以前他总是让其他高级警官或者有经验的同事去安抚别人。现在他只能依靠自己，他知道，这次能否应对这个悲痛欲绝的女人，对他是一次考验。

乔治探身向前，隔着桌子，轻轻地把手放在鲁丝的一只手上。&ldo;如果我说没有必要担心那是在说谎，&rdo;他说，&ldo;但现在没有迹象表明爱丽森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反而只是表明她仅仅受了轻伤。而且，我们现在还可以确信，爱丽森不是自愿离家出走的。我知道，这一点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安慰，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节省有限的人力物力。既然爱丽森不是离家出走，她就不会乘坐汽车或者火车，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派人在汽车站和火车站布控。所以，我们每一位警察都可以把精力集中在有价值的线索上。&rdo;

鲁丝的手从嘴上垂了下来。&ldo;她死了，是不是?&rdo;

乔治握着她的手。&ldo;没有理由这么想。&rdo;他说。

&ldo;有烟吗?&rdo;她问，&ldo;我刚抽完一包，&rdo;她苦笑一下，&ldo;我应该让那位女警察去朗诺的一家商店。那样对我会更有用些。&rdo;

两人一开始抽烟，乔治便将塑料袋拿了过来。他把那盒烟向鲁丝那边一推，说：&ldo;这个你拿着，我车里还有。&rdo;

&ldo;谢谢。&rdo;她一直紧绷的脸这会儿稍微放松了一些。这时，乔治第一次看到了与照片上的爱丽森同样的微笑。这种微笑使得鲁丝看起来是那样楚楚动人。

他用足够的时间让他们俩充分享受尼古丁所带来的美妙感觉。&ldo;我需要你的帮助，霍金夫人。&rdo;乔治说，&ldo;昨天晚上，寻找爱丽森刻不容缓。今天，我们还在继续搜寻。这些比较机械的常规性工作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而且也常常能够奏效。但我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坐下来和你谈谈爱丽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如果有人劫持了她‐‐我没有对你说谎，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我需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情况。这样我就可以判断爱丽森和那个人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所以我想请你谈谈你女儿的情况。&rdo;

鲁丝叹了口气。&ldo;她很可爱，也很聪明。她的老师都说如果她能好好读书，将来上个职业技术学院没有问题，甚至还有可能考上大学。&rdo;她抬起头，向一边一侧，说：&ldo;你应该上过大学。&rdo;她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在加以肯定。

&ldo;是的，我曾在曼彻斯特大学学习法律。&rdo;

她点点头。&ldo;你知道学习是怎么回事。在学习上她从来不用家长督促，不像德里克和珍妮特。我认为她实际上还是喜欢学习的，只是她死活都不承认。不知道她跟谁学的。我和她爸都不是学习的料，脑袋瓜太笨了。不过，说实话，她也不是个书呆子。她也喜欢玩。&rdo;

&ldo;她都玩儿些什么?&rdo;乔治轻声追问。

&ldo;他们都喜欢听流行音乐，她、珍妮特和德里克。像披头士乐队、盖瑞和领跑者组合乐队、弗瑞迪和追梦者组合乐队，等等。查理也喜欢，尽管他没有时间每天都跑来听。但他会去凉亭园跳舞，他还总告诉爱丽森接下来该买什么唱片。我经常说，你的唱片比商店里的还多，你再多长两只耳朵也听不过来。菲利普也会给她买。他每周都去巴克斯顿，从唱片目录里给她选一些，还有就是查理告诉她的那些唱片……&rdo;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ldo;她还喜欢什么?&rdo;

&ldo;有时，周三晚上查理带他们去巴克斯顿滑旱冰。&rdo;她忽然屏住呼吸，&ldo;上帝啊，他昨天晚上要是带他们去了该多好啊。&rdo;她哭着说道。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让她难以承受的现实。她垂下头，用力撕扯着手里的烟，连乔治都能听见烟丝断裂的声音。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恳求道：&ldo;请一定找到她。&rdo;这声恳求冲破了他的职业防线，直击他的心灵深处。

他嘴唇紧闭，点了点头。&ldo;相信我，霍金夫人，我一定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