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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乔治下了车，晚间的空气凉飕飕的。奇怪的是女孩儿的失踪并没有给这个村庄带来任何变化，除了电话亭后面张贴了一份报纸上的启事之外，这里没有任何明显变化。绿地的四周，村舍一座紧挨着一座，每家的窗帘后面都亮着灯光，偶尔会有一声犬吠打破这种沉寂。只是从窗户外望去，看不见有哪家摆了圣诞树，各家的门上也没有冬青圈成的圣诞花环。乔治很难相信斯卡代尔以往的任何一个圣诞节亦会是如此冷清。他和克拉夫靠在汽车的引擎盖上，默默地吸着烟。不一会儿，一缕黄色的灯光洒在了桃瑞农舍的门前，清晰地映射出马&iddot;洛马斯的轮廓，她正站在门口。稍后，灯光突然又消失了。黑夜中的灯光晃花了乔治的双眼，他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睁开眼的时候老太太几乎已经走到了他们眼前，这时，乔治才意识到原来她并没有回到屋里去。

&ldo;你无家可归?&rdo;她问。

&ldo;他在执勤。&rdo;乔治说。

&ldo;那你呢?&rdo;

&ldo;人们常说圣诞节属于孩子们，但有一个孩子驻留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do;

&ldo;是吗?还没想到你是个有心有肺的警察!&rdo;洛马斯讽刺道。她解开宽松的外套，从一只硕大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烈酒，这正是他们最早向她了解情况时她喝的那瓶酒。接着她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三只平底玻璃杯。&ldo;我猜你们得喝上几口暖暖身子。&rdo;

&ldo;权当是圣诞施舍。&rdo;克拉夫说。

他们看着她把三只杯子摆在汽车的引擎盖上，把酒倒满，郑重其事地给他俩各递一杯，然后举起酒杯。

&ldo;为什么而干?&rdo;乔治问道。

&ldo;祝你们找到足够的证据。&rdo;她说，声音听上去比这寒夜的空气还要冰冷。

&ldo;我更愿为找到爱丽森干杯。&rdo;乔治说。

她摇摇头，说：&ldo;如果你们能找到，那早就找到了。无论他把她藏在哪里，肯定已经死了。我们目前唯一的愿望是你们能让他受到惩罚。&rdo;

&ldo;你知道是谁干的?&rdo;克拉夫问道。

&ldo;跟你们一样，我不能乱猜。&rdo;她转过头看着庄园主宅第说，声音冷冰冰的。随后她又举起酒杯，说：&ldo;为证据干杯。&rdo;

乔治喝了一大口，差点儿被呛住了。他喘着气，好久之后才缓过劲儿。&ldo;为找到充足的证据干杯!&rdo;&ldo;哦，天啊，这是什么酒?莫非是火箭燃料?&rdo;

老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ldo;我们特瑞把它叫作&lso;地狱之火&rso;，是用接骨木花和醋栗酿成的。&rdo;

&ldo;我们在村里搜查时，可从没见过任何酒厂啊。&rdo;克拉夫说。

&ldo;是啊，你们没找到，对吧?&rdo;她喝干了杯中酒，&ldo;那么，接下来怎么办&iddot;你们打算怎么抓住他?&rdo;

乔治强迫自己把剩下的烈酒吞了下去。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说出话来：&ldo;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他。不过我说过，我不会放弃。&rdo;

&ldo;千万不能放弃。&rdo;她冷冷地说，伸手拿起所有的空杯，转身向屋子走去。

&ldo;我们都不会放弃!&rdo;克拉夫说。

&ldo;也祝你这个该死的圣诞节快乐!&rdo;

二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乔治不到八点就到了办公室。几分钟后，克拉夫一只手端着两大杯热气腾腾的茶轻轻敲门进来了。&ldo;那里天气怎么样?&rdo;他问。

&ldo;比我们想象的要好，&rdo;乔治说，&ldo;天冷，但每天都是阳光灿烂，只要不下雨，我俩谁都不会觉得冷。诺福克的地势平坦，安妮能步行好几英里。&rdo;

克拉夫在乔治的对面坐下，点着了烟。&ldo;看起来你气色不错。在那儿待了一周效果很好。&rdo;

乔治咧嘴笑道：&ldo;看来，警司的建议是对的。&rdo;当时，马丁警司坚持要他把爱丽森&iddot;卡特尔的案子放一放，抽出时间休息一阵，他坚决反对。最后，马丁把建议变成了命令，他只好不情愿地让步了，并让安妮在诺福克的海滨小镇订了一家家庭旅馆。那家旅馆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房东为他们提供了舒适的服务。这个房东认为，每个人一日三餐都应该吃好、吃饱。一周规律的饮食、清新的空气以及妻子专心的照顾，使乔治充满了活力和信心。

&ldo;他也该让我去度度假，&rdo;克拉夫说，&ldo;或许我也有机会，因为你已经回来了嘛。&rdo;

&ldo;有什么进展吗?&rdo;乔治问，轻轻地吹着茶。

&ldo;噢，上周五晚上，我带那位从福瑞斯的卡佩尔新来的女警察到凉亭园去看阿克&iddot;比尔克和他的&rdo;一流爵士乐队&ldo;的演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如果她喜欢去歌剧院看电影，我想我该带她去看阿尔伯特&iddot;芬尼的电影，他们说叫《汤姆&iddot;琼斯》。显然，如果想打动一个女孩儿的芳心，那是一部不错的片子。&rdo;克拉夫得意地咧着嘴笑，但没有一点色迷迷的感觉。

&ldo;我说的是案情，不是你那让人心酸的爱情。&rdo;乔治打趣儿道。

&ldo;很有趣，有件事要告诉你，星期天我们接到菲利普&iddot;霍金的电话。他说他一直从报纸上关注环球比赛，他敢发誓，球门边上的人群中有个人就是爱丽森。&rdo;他眯起眼，透过烟雾看着乔治，&ldo;你怎么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