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死的人又何必挣扎呢?&rdo;
爱仁受不了阵阵发怵的寒意,起身就往屋外走,回头丢下一句,&ldo;在我室友回来以前,拜托你滚蛋!&rdo;
关了门,她就急匆匆地往楼下奔,骑着自己的小电驴径直找宾馆去也。
香喷喷地睡上一觉之后,爱仁愉快地刷牙,因为在起床的时候,她迅速地环顾四周,喜悦地发现自己又正常了,什么幻觉都不复存在。她摒了一天的怨气这才释放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爱仁再次骑上小电驴,慢吞吞地行在回家的路上。
傍晚6点,天已经全黑了,这冰冻的季节里,仍有不少爱狗人士,带着心肝宝贝出来遛达,她心想:可能我骑得太慢,大狗狗跟在我后面直哈哈。真可爱
转过头,她顿时忘记了尖叫。一大群脏兮兮的野狗尾随在她后面,眼里还泛出奇怪的感情,莫非这就是发情?她手下油门一加,破车发出尖锐的声音,迅速前冲。眼看公寓就在前方100米处,后头的尾随狗群不减反增。要是现在有该死的抓狗大队就好了!!!!平日里再怎么讨厌的打狗帮,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得可爱起来。
下了停车通道,转进地下室,连支架都来不及撑就往电子门逃,狗群已经追到脚边,她脚下却一个踉跄,眼睛一闭,还以为会被乱狗咬死,却被大力地拉了进去。嘭!电子门应声一关,爱仁这才敢透气。她早已忘记感谢一事,狗群一改起初的怪异,狂暴的扑叫,撞得电子玻璃门摇摇欲坠。爱仁再次一个踉跄,被人扶起,才意识到被救的情景。
她抬头。男人个头不高,体型不胖不瘦,五官不是很清晰,平板得不能再平板,典型的东方人的大饼脸,额头有一个明显的疤痕,非常触目惊心,仿佛是被人用石头狠命地反复砸过。
&ldo;谢谢。&rdo;
&ldo;不客气。&rdo;男人抄着东北口音,令爱仁有些不适应,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感谢,也说不出口,更何况门外还有一群发了疯的野狗,爱仁很担心以后的日子都要在恐狗的阴影下度过。
两人没有再对话,沉闷地上了电梯,爱仁在16楼下,男人按了顶层。
第二天,整一天没有出门,室友发短信说去了海南潇洒,而卓易也没来打搅。
再之后的常日班期间也没出现什么异常,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时而眼花,看到小黑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她讨东西吃。
不是幻觉
爱仁已经习惯自己的幻觉,再说她也无法控制幻觉的产生,也就作罢。
幸福的常日班告一段落,爱仁心不甘情不愿地背上登山包重回翻班行列。有过两个星期的调养,身体明显好很多,精力也比往常充沛,到了晚上竟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无奈,只好闭着眼睛数绵羊。
正当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有人低声细语,她无心多想,努力沉睡,却猛然清醒过来。屏息聆听,万籁寂静,爱仁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打算继续入眠,却瞥见上次的烟雾无声无息地从墙里溢出……
她不能言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烟缓慢向她弥漫,吞噬了她的右手,一阵剧痛随即刺骨冰凉……
救命!
待她醒来,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之后的事情,若不是右手偶尔的阵痛,她可能连烟雾都记不清。
&ldo;奇怪了,昨晚两只狗一声没吭。&rdo;一夜好梦的王师傅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