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
报应啊!!早知道就不坑侄子了。
家里其他人的想法暂且不提,反正温氏是扬眉吐气了:&ldo;杨先生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猪毛啊,他就是会念书。&rdo;瞥了眼没啥表情的宁氏,温氏觉得宁氏就是在故作淡定,嗤笑一声,&ldo;就算二弟妹那么拼,我们猪毛还是全村最优秀的孩子!&rdo;
温氏本以为听到这话后,宁氏一定会气不过跟自己吵起来,结果宁氏只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很是敷衍的点了点头,就急急的奔灶屋里做晚饭去了。
没得到二弟妹的羡慕嫉妒,温氏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又寻思着,一年考校一回是不是太少了,多考校几回,那她在村里各家婆娘跟前也能更有些面子啊!
&ldo;六郎啊,你以前在镇上学塾念书的时候,先生也是一年考校一回?太少了吧?&rdo;
六郎刚摆脱了朱母的死亡凝视,正心有余悸着呢,听了这话,只下意识的点头:&ldo;就是一年考一回啊,还想怎么着?那只是镇上的学塾,又不是县学、府学那种官家的学堂。&rdo;
&ldo;啥意思?&rdo;
&ldo;就是只有县学、府学才会有月考的,别的地儿都是一年考一回的,很多连这个都省了。&rdo;
温氏重重的一拍巴掌:&ldo;对呀,可以每个月考一回啊!&rdo;
正巧路过的王香芹听了这话,忍不住吐槽她:&ldo;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呢,每个月都考多可怜呢?大嫂你咋不干脆建议一旬考一回呢?&rdo;
温氏一愣,旋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王香芹:……
啊噢,好像坏事了。
&ldo;二嫂啊,我来帮你生火!&rdo;王香芹果断的开溜,她做饭是不行,可生火还是没问题的。大冬天的,待在外头等饭菜吃也挺冷的,还不如进灶屋帮着生火,正好可以暖和暖和。
次日便是小年,依着风俗,过了小年才是真正的年关,一应的年货就必须开始准备了,当然性急的人家早在半月前就开始置办年货了。除了年货,还要扫尘、祭灶,像老朱家长房那头还得负责祭祖,当然其他几房也要参与,只是不负责操办而已。
好在,对于这些事儿,朱母经验很是丰富,再说她手里又不缺钱,提前月余就准备起来了。因此,到了正日子是半点儿不慌,还亲手绑了四只公鸡送去了长房那头,用作祭祖。
其实,讲究一些的人家祭祖用的是黑猪白羊,甚至还要准备三牲四果。当然,秀水村这一带没这么讲究,主要是讲究不起来。因此,祭祖多半都是割一刀猪肉,再绑上两只鸡鸭的。就这样,在村里都算是丰厚的,多的是穷人家割半斤、一斤肉来祭祖的。
祭祖的事情是由老朱家长房那头全权操办的,作为子孙也要去祭拜,却同嫁进门的媳妇们没太大关系。虽说这么一来,显得轻视女眷了,可王香芹乐得轻松,尤其男丁们都跑去长房那头了,她们剩下的妯娌三人随便下一锅面条就能把午饭对付了。
要说真有不高兴的,也就是温氏了。她认为自己是长媳,其他媳妇没去,她总该有资格帮着祭祖吧?当然,这还不是重点,最让她不自在的是朱母径自绑了四只鸡送去长房一事。
鸡本来就格外容易下蛋,温氏喂得好,平均每只母鸡一年能下二三百枚鸡蛋,出雏率也不低,差不多能达到六七成。经过这一年的发展,原先的五十只小鸡仔,已经扩充到了三百多只鸡,家里人特地拆了后院的猪圈,改搭了鸡棚。
朱母的意思是,早先就说好的,媳妇们干私活要上交公中一半。当然,说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肯定没那么严苛,朱母一心盯着小食摊儿,对其他媳妇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像温氏养的鸡,每日里拿上一些鸡蛋供家里人一起吃,鸡也是碰上日子了杀一只,绝大部分还是归了温氏的。也就眼瞅着过年了,这才一次性绑了四只,还是特地挑了公鸡,没舍得绑母鸡。
这原本也在理,可甭管干啥都怕对比。
温氏瞧着隔壁猪舍里的猪们被养得膘肥体壮的,王香芹舍不得杀就没杀,到了她这头,婆婆说捉鸡就捉了,不是偏心还能是什么?想着过年要吃肉,母鸡们天冷了又不下蛋,到时候就家里那么多人,一天杀一只都不够吃的。
一想到这些,温氏这心哟,真的是揪着疼,哪怕猪毛考了第一名都没办法安慰她。
忍了又忍,温氏到底没能忍住,趁着今个儿家里人都不在,只得她们妯娌三人在,就问王香芹:&ldo;四弟妹啊,我看你养的那些猪都挺肥了,要不杀一头吧,也好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这鸡肉哪有猪肉好吃的?猪肉肥,油多。&rdo;
杀猪那是不可能的,第一批的优良种猪啊!
王香芹摇头道:&ldo;大嫂要是馋猪肉了,晚上同娘一声,让多买些猪肉回来。&rdo;
&ldo;家里养着那么多头猪,还买?&rdo;温氏急了,&ldo;你留着那么多猪干什么?母猪要下崽,公猪呢?配种也不需要那么多吧?还有啊,四弟妹你不觉得你在猪舍里花了太多本钱吗?&rdo;
温氏一样一样的派给王香芹听。
从一开始说要养猪,就先买了一亩地,又买了石料砍了木头盖了一排猪舍。之后为了方便取水,家里特地花钱请人打了水井,还额外多买了几块地。再往后,猪舍不够用了,又是重复的买石料买木头,找人盖了两排猪舍。以及猪饲料不够用,家里买地种苜蓿,一种就是十几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