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是钟初煦的贴身婢女,江楼月早就吩咐过锦棠,找由头将人支走。
“叫丫鬟做什么,伺候夫君,有我便够了,先给您换下脏衣服吧。”
某处太过灼痛,钟初煦也等不下去,慌着想要解开衣衫,江楼月忙走过去帮忙。
“待换下衣衫,我再给夫君端盆凉水来,啊!”江楼月正说着,脚一崴,一声轻呼。
钟初煦想要躲开,江楼月摔倒间手臂乱舞,好巧不巧一肘撞到正灼痛的某处。
随着一声抑不住的沉痛闷哼,钟初煦的脸霎时惨白,整个人弯下腰去,夹腿捂住,颤着唇,痛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楼月摔在钟初煦脚边,‘慌张’着站起身,刚要直起,偏巧一头撞到弯着腰的钟初煦脸上。
结结实实一撞,两行鼻血刷地淌下,钟初煦两眼一翻,直接倒头晕了过去。
江楼月拍拍装摔蹭到裙角的灰,瞧着躺在地上满面血污,一动不动的钟初煦,嫌弃地跨过去,朝门外叫道:“锦棠。”
锦棠应声推门,看到地上的钟初煦,惊讶捂住嘴。她心里向着夫人,对老爷多有不满,但这也……太惨了吧。
“别看了,给他换身衣裳,脸上的血迹也擦擦,抬到外间的榻上去。”
锦棠手脚麻利,一边应声一边忙活起来。
江楼月懒得再看一眼,经此一遭,钟初煦应该能老实一段日子,若不然,再让他尝尝不同以往的泡脚滋味。
钟初煦醒的时候,天刚亮,模糊看到有人影在跟前,倏地睁大眼,便见江楼月满脸温柔地望着他。
“夫君,你可算醒了,昨日都怪我,分榻月余,一时激动,反而没能做好,接下来我必当好好伺候夫君,弥补昨日过错。”
某处的痛虽不在了,但记忆深刻,钟初煦下意识身体一抖,忙不迭起身:“夫人无心之失,怎能言错,只不过昨日我收到消息,有些事尚未处理妥当,庆完新岁便需着手,忙完后再来陪伴夫人吧。”
江楼月绞着帕子:“夫君事务繁忙,可需我再熬些补汤送去?”
一提到补汤,钟初煦就想到那令人作呕的苦味,嘴角抽了抽:“论辛苦,夫人不遑多让,炖汤这种事还是交由下人来,别累着自己。”
瞧着匆匆离去的钟初煦,江楼月觉得好笑,这样就受不住了?
温蕊果然还是太温柔了啊。
府里上上下下为了迎新岁已热火朝天忙成一片,挂灯笼、贴门神、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