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清瑜暗暗瞥了他一眼。
晚间用饭时,清瑜热情忙活着,楚星就笑着在一旁搭手,而弥郁不会这些,只能如同来做客的,另坐在客堂里等。
“郁郁,你得把他抢过来。”江楼月暗搓搓撺掇。
弥郁反应平平,“是我来晚了,认识他在后,再去争抢太过不耻。”
见她这么耿直老实,江楼月有点担心,“可那个清瑜看起来就不像个心思单纯的,楚星又明显偏向她,你要是不主动做点什么,那他就跟着别人跑了啊。”
“真要如此,只能说明我们的缘分,尽了,我不该强求。”弥郁说的平静,可心里却是翻天倒海的痛苦。
这就是她苦寻一百多年龙元想要回溯到过去救下朝行歌的缘由,她害怕,害怕他转世之后,两人也就此走到头了。
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他也有很大可能爱上别人。
她不会强求着延续那段有遗憾的感情。
但也属实空落落难受,她这么些年的努力,好像都是枉然。
那她往后,又该怎么办呢?
朝行歌在她心里还是炙热的,忘不掉丢不开,她该揣着这份情意怎么活?
江楼月听完弥郁说的话,急了,什么不强求,唯恐她要放弃,劝道:“你不过是比她晚认识楚星几日,方才你也问了,他都说只是友人关系,既非恋人更非夫妻,你让他喜欢上你,这怎么能叫强求呢?”
这屋子很小,坐在客堂能一眼望到庖厨,弥郁看着两人一个择菜一个淘米,相视一笑间还伸了手互相打闹。
画面就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
用饭间,清瑜也是贤惠本色尽显,一直给楚星夹菜,时不时还咯咯笑着歪靠在他肩上。
弥郁沉默用饭。
一直到明月高悬,清瑜才准备回去,她拽着楚星的袖子,轻轻晃了晃,“楚星哥哥,你只有一个卧房,弥姑娘虽然武艺高强身子骨好,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女子,还是我们的恩人,你把床榻让给她,你在客堂里打地铺吧。”
楚星点点头,“我正有此意,天色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楚星哥哥,你对我真好。”清瑜娇嗔。
“弥姑娘,庖厨里烧了热水,你早些洗漱歇息吧,不用给我留灯。”楚星出门前回头道了一声。
这一宿,弥郁睁着眼睛到天亮。
翌日早,清瑜就挎着一篮子水嫩嫩的青菜过来了,又是两个人一起生火做饭。
江楼月免不了嘀咕,“她就没自己的事情要做吗?这么起早贪黑的跑过来,还真是苦了她了。”
正说着,外头哐的一声巨响,随即是骂骂咧咧的叫嚷。
“狗娘养的,爷爷们今日就来拆了你这破房子,废了你这臭书生。”